“來啊,把我從江南道帶回來的香水拿幾瓶出來。”

“呵呵,子寰又新制香水了?”就連長孫衝也不能免俗,自家老媽和姑姑長孫皇后都是抱怨過幾次了,新香水留香時間太短了。

“小小心意,還望三位兄長笑納。”陳宇拿過四瓶香水,給了長孫衝兩瓶,程家兄弟兩瓶。

“哈哈哈哈,子寰有心了,這下回家可以向阿孃邀功了。”程處默興奮的手舞足蹈。

“子寰可打算何時覲見聖人啊?”長孫衝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酒。

“明日可是大朝?若明日大朝,我便正好向陛下述職。”陳宇算了下日子。

長孫衝點點頭,又看向一旁不敢吭聲的劉仁軌,

“子寰啊,這位是?”

“哦,這是我在江南道任職時候的同僚,吳江縣丞劉仁軌。表字正則。”陳宇忙介紹道。

劉仁軌也是忙起身行禮,

“某吳江縣丞劉仁軌,見過小公爺。”

“好說好說,子寰既然把你帶回京中,想必是甚為看重閣下了,明日大朝,少不得要向聖人引薦吶。”長孫衝心思縝密,一下就猜到了陳宇的心思。

“正是如此,正則又大才,小弟正要向陛下引薦。”陳宇笑呵呵的端起酒杯,幾人又是一番吹捧,直喝到下午,程家兩兄弟才醉醺醺的由下人扶著上了馬車,長孫衝也告辭回家,陳宇才有空開啟長孫衝帶來的禮物。

“淦,趙國公還是有錢,都是上品啊。”長孫衝帶來的是一對黃金打造的如意,還有一副鍾繇的《宣示表》真跡。足見長孫無忌對陳宇的重視。

“鍾元常的宣示表,好東西,好東西。”劉仁軌識貨的很,在一旁咋舌道。

陳宇翻翻白眼,實在是想不起來鍾繇是誰,蘇憶晚也是出來了,一臉陶醉的看著這副字。

陳宇其實沒多少雅骨,留他們在那鑑賞字畫,自己和陳妍則興沖沖的帶著陳大陳二去搬錢了,還是黃澄澄的銅錢有誘惑力吶。

“哥哥真有本事,這麼多錢,咱們家花到下輩子都花不完呢。”陳妍對哥哥那是崇拜的不行,如今的陳家今非昔比,當初一碗粟米飯都要省著吃,現在別說米飯了,天天山珍海味的陳妍的小臉都豐盈了不少。

幾個下人把銅錢搬到庫房,陳宇笑著對陳妍說,

“妍兒,如今你是陳家的大小姐了,一會給下人們發些賞錢,每人十貫,這段日子大家的辛苦了,小竹和小菊兩個丫頭更是不容易,守著咱們陳家,多加兩貫。”

此話一出,陳家六個下人喜形於色,雖然陳宇時不時的就會發些賞錢,但是誰會和錢過不去呢,紛紛對著陳宇不住的躬身道謝。

就陳家現在的這些下人,一個個都是闊綽的很,小梅小蘭不必說了,穿著打扮和陳妍幾乎無二,陳大陳二兩兄弟都是錦衣華服,哪兒看得出像是個奴籍。

至於蘇憶晚和陳妍,陳宇更是捨得給她倆花錢,青樓出身的她本就珠釵首飾不缺,陳宇更是在江南給她買了不少新的,陳妍年紀還小,陳宇就忙著給她打扮起來了,陳妍現在也總算有了些陳家大小姐的作派。

蘇憶晚時不時的會教些禮儀和女紅給陳妍,現在的陳妍也淑女了不少,本就姿色出眾的她更是添了幾分少女的嬌柔。

五千貫,其中三千貫被程咬金兌換成了三百兩黃金,陳宇樂呵呵的盯著這一盤子黃金,再看看長孫無忌送來的金如意,樂的嘴都合不攏了。

“淦,天氣這麼冷,靠這個炭盆根本扛不住啊。”陳宇呵著手,看著這些木炭,燃燒的過程中還有不少煙氣,嗆的他咳嗽了幾聲。

“可老子也記不得火炕是怎麼盤的了,再說燒炕好像需要無煙煤吧?”陳宇抓抓頭,他是江南人出身,本體沒有記憶就只能靠後世的知識去彌補,可地域限制了他的想象力。

“算了算了,先見了李二再說,現在有錢了,過兩天買個小窯算了,再弄點什麼沙子純鹼煤炭啥的燒一燒,弄不好就能搞出什麼焦炭啊、玻璃啊,嘿嘿嘿,到時候,這李二還不是得乖乖的來求我當國公。”陳宇一個人在房間傻樂,蘇憶晚進來給他端水洗臉的時候看的莫名其妙。

“夫君可是想到什麼好事了?”蘇憶晚好笑的看著自家男人。

“呵呵,娘子,你說,這次聖人召我回京,能封賞些什麼?”陳二忙岔開話題,可不能讓蘇憶晚知道自己在想著這兒造不出來的東西。

“夫君乃是當朝縣男,陛下自然是封官賞爵呀。”蘇憶晚抬頭想了想。

“嗯,這樣,娘子,你明日帶著陳大陳二,去看看附近有沒有民窯買一個回來,我有用。”陳宇決定還是得買一個窯。

“夫君要火窯作什麼?可是要燒瓷器?”蘇憶晚知道火窯大多是用來燒製陶器和瓷器的。

“差不多吧,你先買回來再說,待我見過聖人後這火窯說不定能用的上,就算用不上,為夫到時候給你們燒點好玩的東西。”陳宇笑的有些神秘。

“聽憑夫君吩咐便是。”古代的女人吶,就是聽話,陳宇既然開口了,蘇憶晚決不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