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魏如月穿的是宋錦溪婢女的衣服,此事若說宋錦溪全然不知,白漓漓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你說她穿的,是婢女的衣服?”宋皇后擰眉。

“嗯。”

“可知道,是哪個宮的衣服?”

“好像是……”白漓漓四處看了看,忽然,她指著院子裡正在灑水的宮女喊道,“就是那種樣子的衣服!”

這一喊,宋皇后臉色鐵青,站了起來!

“漓兒,你這話的意思……”宋皇后不可思議地看著白漓漓。

“難道,是魏如月假扮皇后娘娘您身邊的宮人混入了北疆王府?”朱貴妃倒吸一口冷氣。

宋錦溪嚇得站起來,不知所措的看著宋皇后。

“也不知道大公主為什麼要偷延慶宮宮女的衣服……”白漓漓故作困惑地說。

“這個賤人,一定是想栽贓給本宮!她企圖破壞北疆王府、鎮國公府與本宮之間的關係!”宋皇后勃然大怒,“來人!”

一個嬤嬤跑進來,跪下:“皇后娘娘有何吩咐?”

“查!將延慶宮查個底朝天,給本宮查出是哪個宮女少了衣服!”

“是!”

宋錦溪見狀,便想要找機會回東宮,她走上前,說道:“母后,既然您要忙,那兒臣就先告退了。”

白漓漓站起來攔住她,道:“咦,太子妃,你之前一直住在延慶宮,你的婢女昨日隨你離開延慶宮,會不會大公主趁機偷了你婢女的衣服呢?”

這話,倒是提醒了宋皇后。

“太子妃留下吧,本宮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誰丟了衣服,給了魏如月可乘之機!”

見宋皇后神色凌厲,宋錦溪唯有縮著脖子,坐了回去。

“母后秉公處理,我想我爹爹和母親都會感激的。漓兒先行告退,得回府照顧爹爹和母親。”白漓漓站起來,欠了個身。

“北疆王和永安公主怎麼了?”宋皇后問。

白漓漓嘟著小嘴,說道:“母親和爹爹昨夜因為靜如姐姐血崩,嚇得不輕,雙雙病倒了。爹爹今日告了假,沒有上朝。”

“竟是如此!”宋皇后聽了,覺得大事不妙,“那你快回去,本宮一定嚴查此事,若發現幫兇,絕不包庇!”

這話令宋錦溪又抖了抖。

“漓兒多謝母后!”

白漓漓離開了延慶宮後,朱貴妃也藉故起身離開了。

宋皇后忐忑地坐在正殿,目光時不時瞥向宋錦溪,只見她拘謹得很,不像平日那般放鬆。

半個時辰之後,管事嬤嬤進來報說沒有人丟衣衫,所有宮女的衣衫都是齊的。

宋皇后將目光看向宋錦溪,“太子妃,此事,你怎麼看?”

宋錦溪嚇得跪在地上,說道:“母后,此事,此事兒臣不知道怎麼看……”

宋皇后還未說話,便聽到宮人來報:“皇后娘娘,幽州王帶著陛下的口諭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