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受記者採訪時,談到當時的情況時易景茜說:“我們網球奧運會是沒有預選賽的,完全看積分,一年之前的積分才開始算,所以一年之前的奧運積分賽對我們來說壓力很大,也很緊張。在當時,華夏參加職業網球比賽的機會非常有限。”

易景茜繼續說道:“九十年代初華夏不可能舉辦國際賽事,所以我們必須花錢去歐洲打。而且多打比賽,一般都是四五站比賽。所以那種比賽是非常難的,好幾次都是哭著輸下來的。”

1996年法網,易景茜爆冷擊敗了前奧運會冠軍、後來的世界第一卡普里亞蒂,2000年澳網她闖入了第三輪,這兩次職業生涯最大成就都是在奧運年取得的。

雖然當時網球不受重視,定的要求也不高,但亞特蘭大和悉尼,易景茜都止步首輪也確實給自己留下了些許遺憾,不過她的名字卻永遠留在中國網球歷史上。

2002年的釜山亞運會,華夏網球隊一牌未得。讓一向以亞洲老大自居的華夏受到重擊。此時在經歷了20多年謹小慎微的嘗試之後,網管中心終於順應國際潮流,提出了華夏網球職業化的初步構想,

因為當時世界職業網球發展勢頭相當迅猛,水平提升的速度也是令人瞠目結舌。

即便華夏選手的目標只有亞運會和奧運會,但不參加職業比賽,就會讓自己選手的水平同國際頂尖的差距越拉越大。這樣的話,想要在亞運會甚至奧運會上等有職業選手參加的綜合性賽事上取得好成績,幾乎沒有一點可能。

2002年釜山亞運會的一牌未得讓中國網球管理中心下決心實施醞釀已久的“球員職業模式“……儘管這個所謂的職業化模式仍然是以亞運會和奧運會為目標,但終於有了更加具體的目標和計劃。

網管中心一方面確立了“必須堅持走職業化的道路“的指導思想”,同時也堅定了“以女子網球為重點,以女子雙打為突破口“的戰略方針”。

於是,國家網球集訓隊最醒目的大標語,就變成了“多參戰掙積分進奧運……”

金牌任務對“金牌的含金量”是忽略不計的。

所以哪怕女雙專案無論從獎金還是影響力來講,都與單打比賽相差巨大,但也正因為如此,才讓網管中心終於發現了女雙專案這個可以投機的“契機。”

當時的一個澳網男女單打冠軍,最高的獎金額度在220萬澳元(約一千萬多點軟妹幣)左右。

而雙打的獎金卻只有45萬澳元。兩人平分後幾乎只有單打冠軍的十分之一。

正因為如此,國際上的職業網球運動員對單打都不是很重視。往往在大賽期間都是臨時配對,能多賺到一點是一點……

所以華夏網球“職業化”的方針便將女雙定為突破口。因為華夏選手在體制管理下,都可以固定搭配,在配合上遠比臨時配對的選手默契。

儘管當時以李娜為代表的優秀運動員明確表示不喜歡打雙打,但在2000年至2002年期間,還是被迫與李婷配對,打了兩年多的雙打比賽。

與此同時,在所謂的“職業化”目標和戰略都明確並得到了更高層次的批准後,國家也加大了對網球事業的經濟投入。

在網管中心制定的“某某某”等特定的既定目標下,開始允許運動員大範圍地參加國際比賽,開始了“華夏特色職業化”的試水。

李娜、李婷以及後來的鄭潔、晏紫等選手,就成為了這一目標和戰略下的第一批受益的運動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