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老頭他們當然不知道封燊的盤算。

他們只是喜歡釀酒。只要能讓他們繼續釀酒,就不會過問封燊怎麼處理那些酒。

而且,現在酒廠的發展,對於楚老頭來說,已經很好了。從之前的差點發不出工資,眼看著要倒閉,到現在產值幾百萬。

楚老頭能說不好嗎?

每年都要釀造一些高度的高粱酒或者土豆酒,毫無技術可言——聽說都是賣到喜歡喝酒卻不會喝酒的俄國人那邊去了。

雖然說不上技術,讓人毫無成就感。但勝在能賣錢。

酒廠有了錢,就能供他們繼續釀酒。

楚老頭還是可以接受的。

這邊釀出來的酒,一部分送到封燊那邊陳釀,空出這邊的酒窖,窖藏一些賣到東南亞的酒。

那也挺好。

不僅能保證業績開拓市場,還能留下一部分酒陳釀成好酒,可以為以後的品牌打出名頭。

酒,是需要歷史的。

楚老頭覺得國內的酒,在營銷方面比不上西方。

西方的紅酒,能有什麼?

說白了,就是拼故事、講歷史。

而白酒的歷史更長久,大概也正是因為太長久了,之前那些好故事,就沒人記得了。

但不管怎麼說,酒還是需要賣歷史的。

不管是酒本身的歷史,還是酒品牌的歷史,都必須重視起來。

將酒陳釀起來,就是積累酒本身的歷史。

他們是新酒廠,想要歷史的厚重,就只能是慢慢沉澱。需要從零開始。

所以,將酒放在封燊那裡,雙方是一拍即合。

戴王村酒廠的生產計劃排得很滿,如果酒窖裡的一些酒不能及時調兌,後面釀的酒就沒地方放了。

這也是楚老頭受傷了也不肯休息的主要原因。

現在封燊說能將酒帶回去,楚老頭是求之不得。

因為不僅可以將酒窖空出來,還能讓封燊‘被迫’多調兌一些酒,免得他總是不上心。

如果封燊知道楚老頭的心思,大概要笑出聲來。

可惜他不知道。

楚老頭當然也不會說出來,轉而問他:“你家裡那邊最近有沒有釀酒的計劃?”

去年封燊只在夏天釀造了一批米酒,秋天釀了一批果酒,冬天釀了一些黃酒。量都不大。

過年後到現在,卻都沒聽說他又什麼動靜。

封燊笑著說:“今年打算釀一些葡萄酒。我種的那些葡萄,今年應該能結不少果。如果甜度夠高,我就釀一些葡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