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燊這次出行,並不在計劃之中,而是一個意外。

是楚老頭出了意外。

老人家在酒窖調兌酒水,搬動酒罈子時摔了一跤。於外公在電話裡說,沒什麼大問題,只是被酒罈子碎片扎到了腿。

但,封燊放心不下,肯定要去看看。

戴王村的酒廠,早已經被他買下來。楚老頭只是幫著他打理。

聽於外公說,楚老頭去了醫院打了破傷風針,包紮後就回來了。

楚老頭不管怎麼說都是他師父,老人家似乎是想著輕傷不下火線,還要繼續工作。

那可怎麼行?

老人家的身子骨本來就比年輕人要差很多。受傷後比年輕人難恢復。

他們是在釀酒,又不是在戰場上打攻堅戰,搞什麼‘輕傷不下火線’?要是因為這個出現什麼二次傷害,豈不是傷上加傷?

那怎麼得了?

他不去看一看情況,根本無法安心。

封燊抵達戴王村時,已經是下午三點多。

停好了車,他先是去了楚老頭租的房子,卻發現大門緊閉。果然是不在家,那大概就是在酒廠了。

不過,他沒馬上去就酒廠。而是先去了於家。

於家果然只有外婆在家。

外婆正在餵雞,聽到有人喊。

出來見到是他,有些驚喜:“封燊你來了?小歘和萱萱也一起來了?”

封燊提著禮物進了堂屋:“我聽說楚爺爺受傷就趕過來……她們沒來,這是小歘讓我給外公和外婆捎來的。”

“你人來就行了,還帶什麼東西。”

“也沒什麼東西。就是家裡自己產的蜂蜜,還有我那裡自己做的保健糖膏。”

看著大大一袋子,外婆埋怨:“一直都有用呢。上次你寄來的,我們還剩不少呢。你自家留著用就行。這又帶這麼多來,放著也浪費了。”

封燊笑著說:“小歘一向惦記你和外公的身體,你們可不能捨不得用……我給你放冰箱裡啊。”

外婆笑得眯了眼:“天天都有吃呢。你放著吧,我等會放好就行。”

封燊沒聽她的,將東西拿到廚房,一邊往冰箱裡放東西一邊問:“外婆,外公呢?去酒廠了?”

“嗯,他在酒廠呢。”

“外公說楚爺爺受傷了,傷得不重吧?”

“重,怎麼不重。聽你外公說,醫生說很驚險,都差點扎到大血管了。傷口挺深,裡裡外外縫了十二針,本該住院的,可你楚爺爺那是個倔老頭,誰說了都不聽。這不,剛回來就又去酒廠了。”

封燊皺眉說:“那怎麼行……外婆,東西我放好了。先去酒廠看看楚爺爺。”

“去吧。勸勸你楚爺爺,讓他別硬撐著……”

封燊趕去酒廠,問了工人,又去了酒窖。

楚老頭跟於外公正在調酒。他坐在輪椅上,於外公主要是打下手。

“外公,楚爺爺!”

楚老頭見到他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喲,今天是那陣妖風竟將封老闆你這個大忙人給吹來了?”

封燊過去笑著將於外公手裡的酒罈接過來:“當然是楚爺爺你這股妖風吹我來的……要調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