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用右手的人,拿著東西去打對方,順邊打下去,受害人受傷的應該是正對著兇手右手的左側,反之則相反。

也就是說,兇手先用右手打的受害人額頭,可待他拿到剪刀殺人的時候,卻是用的左手。

“會不會因為害怕,沒顧忌這個?”蛙子道。

杜九言搖頭,“人的習慣即便在慌亂中,也不會因此改變,尤其是殺人這種需要力氣的事。”

蛙子點頭。

“會不會是兩個人?”跛子道:“如果是兩個人,是不是就很好解釋?”

杜九言點頭,“如果是兩個人確實更好解釋一些,比如受害人撕裂的下shen、受害人沒有求救,以及兩邊不同方向的傷口。”

“我贊同。”屍大道。

焦三進門來,看他們在分析,插了一句,道:“我早上來的時候,房間和樓梯上被人擦拭過。”

“擦拭過?”杜九言愣住,“你確定?”

焦三很確定,“是,因為在樓梯的最下面一層,放了一塊帶血的抹布,樓梯兩側很乾淨,只有韓氏一個人進出的腳印,我對比過,確認是韓氏的。”

所有人都很驚訝,桂王道:“這麼說,兇手在擦拭了現場留下來的腳印,卻故意在樓梯上留下來一個血手印?”

“是!”焦三苦笑道。

杜九言眉頭緊緊蹙著,呢喃道:“這也太奇怪了,兇手為什麼要這樣做?”

“去問問韓氏。”桂王起身,又吩咐焦三,“再去將穩婆找來,仔細查驗受害人,能不能估算出受害人昨夜被jian佔的次數。”

焦三應是。

一行人留了屍大父子兩人,下了樓。

樓梯上的血手印是右手留下來的,只有一半,杜九言道:“跛子,有蠟燭嗎?”

“雜貨鋪有的是。”桂王道。

跛子去取了蠟燭點上。

樓梯的扶手是原木刷過桐油的,蠟燭一照略能看到手紋,杜九言細細看了一會兒,桂王見她看的很認真,問道:“看出什麼?”

“沒有。”杜九言將蠟燭遞給他,桂王噗嗤將蠟燭吹滅了,“裝模作樣。”

就下去了。

杜九言白他一眼,去了院子裡。

畢建雄和韓氏還在院子裡。

韓氏抱著還在襁褓裡的兒子縮著肩膀站在屋簷下,畢建雄離她不遠,一副恨不得吃了她的表情。

“你昨晚幹什麼去了?”杜九言問道。

畢建雄回道:“我來了幾位朋友,昨晚一起出去吃酒了。”

“吃酒吃一夜?”杜九言道。

畢建雄閃爍其詞,回道:“喝……喝多了就留在紅樓湊合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