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功夫,蛙子又跑了回來。

“韓氏說她每天早上都會打掃。每一個地方都是用抹布擦拭,就連床底下也是。如果落了灰,畢小姐會不高興。”

“她很確定,昨天早上,腳踏底下什麼都沒有。”

杜九言站在視窗往外看,閣樓很高。畢建雄在建的時候可能很怕有人能爬上來,所以只有對著院子這一面留了窗戶,另外對著街的地方並沒有留。

且他家的圍牆上也留著倒扎的釘子。

“施大哥,”杜九言道:“多找幾個穩婆來,看看能不能辨識出來,受害人一共被jian佔了幾次。”

屍大應是。

桂王問道:“這個重要?”他確實很好奇,很謙虛的請教。

“男子身量很高,力氣很大,作案的時候很慌張,心緒不穩,應該不是老手。”杜九言也很耐心地回答,“受害人下shen有被撕裂的痕跡,就很有可能不是一次jian佔。”

“你的意思是,兇手年紀很輕?”桂王問道。

杜九言頷首。

如果沒有吃藥,在短時間內能奸佔很多次……年紀大身體男性很難做到。

“從哪裡看出來的?”桂王道。

“假設,兇手是一個人!”杜九言道:“我們試著推算一下。”

“從受害人被扯壞丟在一邊的中衣和裹褲、凌亂的被褥以及案發時間,在兇手進房時,受害人應該在熟睡中。”

“兇手進來,看到了貌美的受害人在睡覺,他色令智昏上去猥褻,受害人醒來,在糾纏的過程中,受害人可能咬了兇手。兇手氣憤之下抓到床頭的玉枕砸他,隨手又將玉枕丟在床內側。這個傷勢受害人應該暈厥了,兇手趁機實施了jian佔。或許時間很長或許是多次,兇手在結束後,可能準備逃走,就在這時受害人再次醒了過來。”

“正要離開的兇手,走到這裡……”她站在窗戶邊,指著上面的針線簍子,“從這裡拿到了剪刀,回到剛剛醒來頭腦混沌身體虛弱的受害人身邊,一剪刀紮在了她的肩膀。”

因為床上有兩塊流向不同的血跡,且位置和肩膀的傷很吻合。

“一開始兇手並沒有打算殺人。可是,當受害人再次起來,求救呼喊掙扎著想要逃走,兇手徹底慌張了,他匆忙之間拔下剪刀,紮在了受害人的心口。”

杜九言道:“兇手的衣服和手上都沾上了血,所以有血手印留在了扶手上。”

她說著,桂王一臉驚訝地看著她,“不錯啊!說的好像昨晚你就在這邊一樣。”

“是啊,是啊。”蛙子道:“我、我都想象出畫面了。”

杜九言搖頭,“我只是假設,這個假設有很多我臆想的地方,並不可信。”

大家都看著她。

“第一,受害者在這過程喊叫了沒有,周圍有沒有人聽到?”

“第二,兇手如此慌亂,地上也有許多的血跡,按理,兇手應該會留下腳印,可現場並沒有。”

“第三,傷口,很奇怪。”

大家都跟著她的思路去思考,桂王盯著她目光微亮,不由自主地跟著發問,“傷口有什麼問題?”

“我不懂傷口的方向如何是辨別,但是你們看。受害人額頭的傷在左邊,而肩膀上的傷卻在右邊。”

屍大點頭,道:“我剛才也在這個問題。兇手難道是個左右手隨便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