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辛苦的啊,在紅樓湊合了一夜。”桂王冷颼颼地道:“今晚換個地方,去縣衙再湊合一夜?”

畢建雄嚇了一跳,擺著手道:“大人,我……我要是知道家裡會出大事,說什麼也不可能出去的。”

“韓氏。”杜九言問道:“方才我進來的時候,聽到你們在說鋪子一夜沒關門?你幾時休息的,為何沒有關鋪子的門。”

韓氏擦了眼淚,回道:“昨晚老爺出門的時候叮囑了,說晚上不回來,讓我照顧大小姐和鋪子。”

“我做好晚飯和大小姐吃過以後,就守著鋪子,大小姐就坐在鋪子裡看書。後來寶寶哭鬧要睡覺,我就和大小姐說讓她守會兒鋪子。”

“大小姐答應後我就去後院哄孩子睡覺。”

“我、我也不知道怎麼這麼渾,喂著奶、我就睡著了。一點聲音都沒有聽到。”

“直到快天亮了我才驚醒過來,跑出來一看鋪子門還開著的。我就查了東西。東西沒有丟什麼,但是櫃子裡的六兩碎銀子沒有了。”

“我這才害怕了,趕緊去樓上看大小姐。然後就……就看到大小姐赤條條躺在地上,胸口插了一把剪刀,渾身都涼透了。”韓氏渾身都在發抖,“我、我去報案的,等焦三爺來了以後,我家老爺也回來了,後面的事你們都知道了。”

韓氏的思路很清晰。杜九言道:“你們的房間和閣樓很近,你昨夜一點聲音沒聽到?”

“是,我真的什麼都沒聽到。”韓氏回道。

畢建雄在一邊憤憤地道:“她一睡覺就跟死豬一樣,從來都這樣。”

杜九言沒理畢建雄,接著問道:“你上樓的時候,可有發現樓梯上的血手印?”

“血手印?”韓氏搖頭,“沒、沒有”

桂王道:“腳印呢?是不是你擦掉的?樓梯邊丟在地上的抹布是你平時用的嗎?”

“是,那塊抹布就是用來給大小姐擦樓上地的。但我今天沒有擦,就早上去過一次。我也沒看到地上有腳印什麼的,我當時很害怕,沒有注意。”

“你可有仇家?”杜九言看向畢建雄。

畢建雄想也不想地搖頭,“關係不好的有很多,但要說殺人洩憤報仇的,肯定不至於。”

“但是、但是微微有時候在樓下,你們知道她在邵陽很有名氣,很多男的為了看她一眼,沒事就往我家跑,所以……所以我在想,會不會是那些惦記她的人?”

“你這個方向有點道理。”杜九言道:“你們將曾經向你們家求親,或者求親多次,糾纏過畢微以及在這過程中發生過不愉快的人,都用清單列寫下來。”

“時間,人物,原因都交代一番。”杜九言道。

畢建雄點頭應是,“好、好,我這就去寫。”

杜九言就看向桂王和跛子以及焦三。

“我們找個地方,我一起討論一下。”杜九言覺得線索很多,但是脈路卻很亂,尤其是樓梯上的那個血手印,以及昨晚……到底是多人輪姦殺人,還是獨自作案?

她的思路需要理一理。

幾個人回到畢微房間隔壁的小房間,各人找地方坐下來。

施常陽換了個本子,坐在門口記錄,蛙子守在外面。

“大人,您先說?”焦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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