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瘟疫 明晚我任夫人處置

最終床邊帷幔落下之時, 沈娥也沒如願見到那人落淚。

反倒被那人單手抱著,最後跪坐在他腰腹上。她被激得身子一僵,猛然朝上抬, 想掙紮著遠離, 卻又被那人不由分說的掐著腰際, 穩穩按回來。

床上的錦被不再是新婚之夜的大紅色鴛鴦面, 只換上青色的薄被。此時謝時潯胸膛衣衫大喇喇的敞著, 躺倒在床上,脖頸微微向後仰,發出一聲有些愉悅的悶哼。

沈娥指尖顫起來, 一點點麻木痠痛,勾著腰坐著, 只為撫盡那燃著的赤火,繼而用溫潤的指尖將其一點點掐滅。

最後她實在受不了,想要抽手出去, 那人卻又抬手捏住她手腕, 格外慾的沉聲落在她耳畔。

“阿姝, 莫停……”

沈娥指尖顫的不停,卻聽那人如此說, 登時氣的有些發抖, 咬牙切齒道:“你……太久了!”

“今日夫人受累,不妨夫人再堅持幾刻鐘,我明日便送夫人幾根金條?”

沈娥聽言, 原本睏倦的神色一空,顫著的指尖也似活了過來。若非是腰上的痠痛仍在,她恐怕以為自己這廂不過是在做夢。

謝時潯勾唇看她,落下最後一句。

“明晚我任夫人處置……”

是夜, 京城春風樓旁的小巷子裡,李家燈火通明。

“阿孃,你且忍忍,我為你上藥。”李默笙瞧著自家阿孃額上的傷,心中悲痛,眼底泛淚,隱忍道。

孫氏見女兒如此,心中扭成一根麻繩,又將金有權一家人罵了個底朝天,也暗恨自己識人不清,請了媒婆,才叫自家女兒入了狼窩。

“無事,笙笙你也莫要多想,只要我和你阿爹還在一日,那金家必不得欺辱你!”

“不錯!”

一旁躺在臥椅上的李老漢,手中正夾著一杆煙槍,躺在軒窗底下的椅子上。彼時窗外洩出絲絲月光,將屋裡照的亮堂。顯得原先跳躍的燭火,此時也分外昏暗了些。

“今日你那恩人可有什麼難受之處?”

李老漢記著今日的事情,事實也正如他所說,將那位受傷的大娘安排在後院的客房中,喚李默笙好生照料。

李默笙為孫氏上好藥,聽言重重點頭回道:“恩人中間醒過一段,如今用藥有些發燒,女兒已經侍候她早早睡下了。”

李老漢聽此才放下心,隨即又想到被綁在柴房的金有權。心下愁意漸起,可這事拖著也實在無法,只能開口。

“笙兒,你去柴房瞧瞧,那禽獸可醒了?”李老漢聲音有些低,也是憶起自家女兒在金家受到的苦楚,一時間百感交集,又有一股對金家莫名的怨恨騰升起來。

聽言,李默笙身子一僵。愣了片刻沒出聲,一側的孫氏知道她心中忐忑,忙道:

“你爹是個拎不清的,那禽獸怎可再出現在你面前?待阿孃去柴房裡看看,好早日讓金家將你二人的和離書送來!”

孫氏絮絮叨叨的說出口,話罷便要起身往後院的柴房走去。卻急忙被緩過神來的李默笙攔住,又扶著她坐回軟椅上。

“阿孃,無事,不過是見一見,沒什麼大不了的。阿爹腿腳有疾,阿孃如今額上的傷口也才將將包好,萬不能再牽扯到,好讓傷口崩裂出血。”

李默笙話罷,便溫順的對阿爹阿孃二人笑了笑,隨即提步掀了簾子往後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