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8.醒來(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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褪下褲襪之後,陳潁嚥了口唾沫,便繼續將手伸向那僅剩的,捍衛者神秘之地的褻褲。
隨著手上的動作,陳潁不自覺瞪大了眼睛,呼吸都變得粗重了些。
幽幽小澗,稀疏的芳草,彷彿自帶聖光,讓陳潁有些目炫。
咬了下舌尖,趁著痛楚刺激大腦,陳潁收攝心神,轉身拿過揹包上的褲子自下往上給李銘套上。
忙完這一切之後,陳潁重重撥出一口氣,然後直接躺在地上,大口喘著氣。
“沒想到,換個衣服也能這麼累。”
略躺了一會兒,陳潁艱難地坐起身來,只覺渾身痠痛,有些後悔剛才躺下去了。
往嘴裡塞了兩塊兒肉乾,費力地咀嚼著,順手將李銘的衣服搭在揹包上烘烤,本來他是打算把這衣服當柴火燒了的,不過現在情況有所不同,他可不想被當成偷內衣的變態。
望著跳動的火焰,陳潁的雙眼慢慢失去焦距,他在思考接下來該怎麼辦。
遇刺大概是在未時,也就是中午一兩點,只是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可惜戴在身上的懷錶不見了,要是之前將懷錶放在包裡,現在就能知道時間了。
我們估計是被地下河給衝到了一處地下巖洞裡,這裡有風,說明是和外界相通的,不用擔心被困死在地下。
現在李銘還昏迷不醒,自己也很虛弱,根本不可能帶著一個昏迷的人走出去,只能等到李銘醒過來之後再出去了。
只是這些衣服根本燒不了多久,一旦火滅了,不但要陷入黑暗,還要面臨凍死的危機,得找一個能避風的地方。
希望李銘能快點醒過來罷。
陳潁並沒有去想遇刺的原因,是誰要殺他們,現在想這些沒有意義,目前最重要的是活下去,並且走出去。
陳潁拿出一把燧發槍,挑了一塊兒乾布料纏在槍口處,又極為肉疼的往布上灑了一點烈酒,一個簡易火把便製成了。
“幾百兩銀子的火把棍兒,怕也就我才能這麼敗家了。”
其實比起造價幾百兩銀子的槍,陳潁更心疼那點兒酒。
苦中作樂的笑了句,陳潁撐著地站起身,點燃火把,開始探索四周的環境。
為了節約時間,陳潁目標明確地朝著風吹來的反方向走去,以求能儘快找到一個背風處。
火把的微弱光芒隨著陳潁的步伐搖曳著,在陳潁身後拉出一道狹長的影子。
約莫走了二十多步,陳潁發現了一片石林,都是些人高的鐘乳石,參差林立。
陳潁面色一喜,避風的地方找到了。
迅速挑了個底部比較平坦且沒有積水的鐘乳石,記下位置,陳潁便折回火堆旁。
將還在燃燒的衣服踩滅,和還沒燒的攏在一起,然後將火把卡在石縫裡,將李銘拉起來背在背上,再將那些衣服夾在腋下,拿起火把,艱難的挪步往鐘乳石那邊去。
等到成功將李銘背到新的“營地”時,陳潁幾乎累得虛脫,不過他還是咬著牙忍住躺倒在地的衝動,將那些衣服再次點燃升起火來。
扶著李銘靠在石柱上,陳潁再次起身,回去將揹包也拿了過來。
做完這些,陳潁將自己“摔”在李銘旁邊,再也不想再動了。
剛才陳潁也看過四周,除了石頭就是水,根本沒有能燒的東西,就他包裡的那幾件衣服,一些包東西的油紙油布,又能支援多久,要不是因為潮溼燒的慢,此時早就燒完了。
陳潁不斷地搜尋著能燒的東西,裝火鐮的匣子,匕首的皮套,甚至是中了一箭的揹包,也被陳潁投進了火裡,獻出了它最後的溫暖。
最終,世界歸於黑暗,陳潁幽幽地嘆了口氣,想挽留也留不住。
兩個人緊挨著靠在石柱上,身上蓋著李銘還未乾透的衣服,聊勝於無罷。
或許是到了夜間,四周的溫度越來越低,陳潁也顧不得許多了,環手將李銘抱在懷裡,互相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