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李劍吟,家父乃是歸德將軍,現掌軍奮武營。”

“所以呢?”陳潁攤手打斷瘦削青年李劍吟的顯擺。

“陳兄方才擋住‘武痴’,哦,就是烏赤仁,我們都叫他‘武痴’,他擔心傷到陳兄,致使到手的獵物跑了,此事陳兄怕是得給一個說法罷。”

李劍吟嘴角掛著淺笑,一副溫文爾雅的做派,說出來的話卻是無恥的令人發笑。

“哦!不知李兄你想要什麼說法?”陳潁臉色古怪地看著他,實際上是憋笑憋得難受。

看著他們這粗糙的套路和拙劣的演技,饒是陳潁受過專業訓練,也快要忍不住了。

李劍吟笑呵呵地道:“倒不是我要說法,此事受了損失的是‘武痴’,得聽他這麼說才是。”

這一副我“幫理不幫親”,絕無私心的樣子看得陳潁有些想吐,本來還想陪他們玩玩的,此時也沒興趣了。

烏赤仁道:“本大爺也不刁難你,那山羊是因為你才跑掉的,你親自去獵一頭來還我,我們便兩清了。”

讓自己親自去獵一頭羊回來?陳潁瞥了李劍吟一眼,這肯定是他的主意。

若是自己真的去了,接下來他們便會將此事大肆散播,並且將自己之前的那番仁德之言翻出來說事,然後自己就變成了言行不一的小人。

不得不說,他們的如意算盤打得挺好的。

“若是我不去呢?”陳潁冷聲道。

烏赤仁握了握粗大的拳頭,嘿嘿怪笑道:“你不願意去也行,本大爺最是敬重強者,咱們比一比誰打到的獵物多,只要你贏了,我自然心服口服,也不會在找你麻煩了。”

這一下,陳潁實在是忍不住了,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這兩項選擇有什麼區別?不都是要自己打獵嘛。而且這二傻子自己都說漏嘴了,把他們來找麻煩的目的直接說出來了。

不但陳潁笑了,李鑊也沒忍住笑了出來,不過李鑊身為皇子,他們自然不敢明著冒犯,便將矛頭都對準了陳潁。

“小子,你敢笑本大爺!”

“陳兄,不知何故發笑?”

陳潁笑道:“我笑你們太把自己當回事,偏偏還不怎麼聰明。”

說完又看向烏赤仁道:“我們已經約好比鬥武藝,尚未比過,現在你又要比試打獵,我又不是你爹,你想頑什麼我就得陪著你頑?”

烏赤仁氣得說不出話,臉色發紫,青筋都鼓出來了,只瞪著陳潁。

之前他爹說了,若是他再敗給陳潁,那就當是沒有他這個兒子。要是輸了,他就沒爹了,現在陳潁拿“爹”來羞辱他,讓他如何能夠不氣。

李劍吟道:“陳兄,如今是打圍的時候,要比自然也該比騎射打獵的功夫,至於你和‘武痴’約好的比武,等打圍結束之後,他自然會踐行的。”

陳潁攤攤手笑道:“那就沒辦法了,我既然說了不參與打獵,那就絕對不會參與,要麼現在就比武,要麼你們別來煩我。”

“哦,對了,衛若蘭衛兄你們認識罷,他是跟我一起隨行二殿下來的,他是參加打圍的,不如你們去找他比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