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教不敢當,本王只是不忍你白白喪命,想給你指一條明路。”下面在聽到陳潁的聲音後,也換了人說話。

而那說話之人,自然便是忠順親王。

陳潁舉著鐵皮話筒回道:“原來是王爺大駕,失禮失禮。”

“潁不知自己如何會命喪於此,倒是王爺,兵圍皇城,此舉與造反無異,我勸王爺還是趁早回頭罷。”

下方忠順大笑道:“造反?本王只是要入宮面見太上皇。李埑卑劣無德,囚禁太上,欲行不忠不孝之逆事,本王今日要率軍入皇城,清君側,斬順治,迎太上。”

陳潁道:“王爺許是被小人矇騙了,太上皇他老人家好好地在九華宮頤養,何來被囚禁一說,王爺還是請回罷。”

忠順笑道:“沒見到太上皇安然無恙,本王是不會退半步的。”

“陳潁,識時務者為俊傑,如今天雨助我,你依仗的火器不過是一堆破銅爛鐵,又何必冥頑不靈呢?

本王惜才,只要你肯開啟城門,帶我去見太上皇,金銀、美人、權勢、地位,我都可以給你,豈不必給李埑那個吝嗇鬼賣命更好?”

“王爺,財富權勢於我如浮雲,您就不必多費口舌了,既然您不願退兵,那便來試試,我這些火器,在雨中還能有幾分威力。”

陳潁抬手便要下令,忠順連忙喊道:“且慢!”

“陳潁,就算你不在乎財富權勢,可你的紅顏知己,你總不會拋棄不顧罷?”

陳潁面色驟然陰沉,冷聲道:“王爺此話何意,莫非是想用那等下作手段威脅我?”

忠順笑呵呵道:“別急,你且先看看這個。”

說完,忠順衝身後之人招手,只見那人搭弓射箭,松指便射向了城頭。

“小心!”

被陳潁派去“保護”左驍的那名副將,立喝一聲,拔劍將箭支打落,而此時的左驍,已經被嚇得臉色慘白。

畢竟城上就屬他的盔甲最好看,而忠順親王還想著“招安”陳潁,自然就拿他來施這個下馬威了。

眾人看向地上斷作兩截的箭,這才發現箭支無矢,而且箭桿上還繫著一隻錦囊,顯然這隻箭只是用來送錦囊的。

錦囊被解下,送到陳潁手中,陳潁面色冷冷將之開啟,在看到裡面的東西后,瞳孔驟縮。

那是——他曾為黛玉梳髮的,木梳。

“可看清楚了?”城下忠順親王笑道, “不過你也別擔心,本王只是將人請去做客,並未動她分毫,你也清楚,如今的京城有多危險,本王這也是在幫你保護家眷嘛,哈哈。”

陳潁渾身散發著宛如實質的冰寒,卻忽然露出笑顏,莞爾道:

“王爺覺得我很好騙嗎?若是人真在你手中,又豈會放著貼身物品不用,拿一把木梳來威脅我。”

忠順親王瞬間氣結,因為他派去擄掠林氏女的人遲遲未歸,沒了訊息,人真的不在他手裡。

好在林府賈府也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在找人,而他手中還有內應早早偷出來的重要物品,作為後手準備。

卻沒想到,陳潁居然不信。

不等忠順發作,他身邊一人突然大喊道:“陳兄弟,你也不想想,王爺連這閨房中的木梳都能取來,又豈會抓不到人?

是王爺仁義,不願動強,這才沒取林表妹的貼身之物,你該感念王爺的大恩大德才是。”

“賈珍,你這無恥之徒,我必親手斬你狗頭!”

陳潁一聲暴喝,嚇得賈珍險些墜下馬去。

“廢物。”忠順親王瞪著賈珍罵了一句。

“陳潁,本王雖惜才,但耐心也是有限的,你若再不開啟城門,就等著和林家女黃泉再會罷。”忠順親王沒耐心再跟陳潁耗下去了,冷聲喊道。

陳潁緊緊攥著木梳,盯著城下,一雙眼睛紅的像是在滲血。右手高高抬起,幾乎用盡了所有的力氣,重重揮下,低吼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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