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修漪淨了手,抬手抵在飛撲而來的衛月鳶腦袋上:“我才從馬場回來,還未沐浴,一身臭汗你也不嫌棄。”

昨日下午衛修漪騎射課結束後去過昭月殿,不過撲了個空。本想著今日再去,沒想到小丫頭先來自己這兒了。

衛月鳶挽住了衛修漪的胳膊,狗腿道:“三姐哪裡臭,永遠都是香噴噴的。”

衛修漪很是受用,拉著人坐下後又聽她抱怨道“不過這大雪天的,在屋裡燙鍋子多好,騎馬有什麼好玩的。”

“就知道吃……”衛修漪白了她一眼:“縱馬疾馳穿風雪,且試寒箭破蒼穹,其中妙處你一個連騎射課都不上的自然不懂,我看還是與母……”

衛月鳶聽她提到母皇,連忙岔開話題:“三姐武藝超凡,阿鳶最佩服三姐了。對了三姐,你這兒可有關於凌蒼的書籍?”

衛修漪眉頭一挑:“這你可找錯人了,你三姐我一向不愛看書,你又怎麼突然想找關於凌蒼的書?”

難道是因為昨日選的奴僕?她還未見過阿鳶選的人,聽說年歲不大,能做什麼差事?

衛月鳶面色苦惱:“啊?三姐沒有……那還是算了,我也就是想了解了解凌蒼的風土人情……”

衛修漪有些好笑的看著她:“就因為你那個奴僕?”

“懷安才不是奴僕,三姐以後不要亂說。”

“懷安?行行行,你的人你願意拿他當什麼都行。不過為了一個奴……一個凌蒼人去了解風土人情……那懷安莫不是給你吹了什麼風?”

衛月鳶聞言皺了皺鼻子:“哪有,我就是突然覺得自己身為皇女,應當多瞭解些外面的世界……”

嗯……就是這樣!

她嘴硬,衛修漪也不點破,嗤笑道:“阿鳶有這覺悟是好事,你若當真要看,不如……去找大姐啊。”

大姐……

想到衛承薇這個大姐,衛月鳶心裡打了個突。大姐寵是寵自己,不過向來大道理一堆,又十分嚴肅,總覺得和見著母皇一樣。

她不太想去,但話都說出來了,在明池殿待了一會兒便直奔大姐的寢殿。

衛月鳶做好了接受大姐長篇大論洗禮的準備,但也是去的時候恰好,大姐正與先生討論開春耕種事宜,便只借了書打了聲招呼就回來了。

回到昭月殿時,謝允殊正坐在外殿看書。

見此,衛月鳶笑呵呵的上前:“懷安可用飯了?”

“見過殿下,用過了,多謝殿下掛懷。”

謝允殊語氣淡淡,表面看不出什麼情緒。

衛月鳶毫不在意,招呼他坐下後道:“懷安以往在家中都學什麼?明日我帶你去教習所看看,你可同往日一樣該學的都不要落下。”

她昨日聽母皇說起懷安的身份——德親王府世子,那他來到北娥肯定是極為不好受的。

衛月鳶覺得哪怕是來為質,自己也當對他好些。

謝允殊有些訝異,沉默良久問道:“兵法騎射也可以嗎?”

“當然可以!”

衛月鳶給了肯定的回答,隨後一臉憧憬道:“原來懷安喜歡這些,那你以後肯定很厲害,不行不行……”

謝允殊神情一下子落寞,還以為衛月鳶要改變主意,卻沒想到她拍了拍桌子興奮的道:“既然懷安入教習所,那便沒人陪我玩了……不如我也去教習所……母皇定然會覺得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