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沅冷冷的眼神從他身上掃過,冷笑啟唇道:“你要違抗我的命令麼?”

最終,黑衣人抿了抿唇什麼也沒說。

少主的脾氣一直都很大,他們作為沈家的家衛只能選擇服從少主的命令。

他也一點都不憐香惜玉地帶著溫以喬走了。

姿勢像是老鷹提溜小雞一樣,雖然很不舒服,但是溫以喬沒有反抗。

儘管如此,那個黑衣人還是一掌劈在了溫以喬的後頸上。

毫無防備的,溫以喬直接暈了過去。

溫沅他們從桃花酒店離開後不到十分鐘,霍執就趕了過來。

外面已經空無一人,很明顯溫沅一行人已經離開。

霍執從車上下來,臉色白得嚇人。

太陽明晃晃的,讓人眼前發暈。

霍執一步步朝裡面走。

周遭的人步履匆忙,一片混亂。有酒店的工作人員,有消防官兵,有許多人,來來往往,神色匆匆。

沒有一個人是溫以喬。

空氣中瀰漫著的燒焦的味道令人窒息。

他們曾經住過的桃樹屋,此時已經化為灰燼了。

徒留了一個炭黑的空殼子,大火已經被澆滅,空氣中是炙熱又溼沉的感覺。

霍執步伐僵硬的往裡面走著。

有人已經察覺出了不對勁,喊道:“誒,別進去了,現在那氣體吸入了對身體不好。”

霍執對周遭人的阻攔恍若未聞。

只是往裡面走著。

萬一,溫以喬在裡面。

昨天,他還和溫以喬一起睡在這裡。

溫以喬怕鬼又要看鬼片,膽子小得要命。但霍執很喜歡,他知道,她要在他身邊才安心。

霍執還記得昨晚,他等著她睡著了,把她摟入懷中。

一夜好眠。

可是她醒的時候,他還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霍執僵硬的手掌推開前面擋路的障礙,手心被燙掉了一層皮。

好像感覺不到痛似的,他眨了眨眼,走了過去。

他看著昨晚和溫以喬一起睡過的床,斂下了眼眸。

溫以喬膽子那麼小,遇到這樣的危險,哭了怎麼辦?

他不在她身邊,誰來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