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音音得的病可以說是絕症,唯一能得救的辦法也只會是找到了匹配度高的腎源。

溫以喬知道,自己的計劃成功了。

暫時她是沒有危險了。

此刻她倒是一點都不慌了,她只是站在那裡等著。

上輩子的溫音音就有這個病了。

溫以喬當年被送進了法國的精神病院,也是因為和溫音音的匹配度高,才會被那些人重新想起的。

他們想要溫以喬的腎。

在強權面前,她甚至沒有辦法去反抗,她也逃走不了。

實力差距過於懸殊,她都已經沒有了說不的權利。

但是要溫音音的絕症因她而獲救,溫音音的身體裡有著她的器官。

溫以喬一想就覺得噁心得想吐。

她絕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她只能想到以了結自己生命的方式讓這場鬧劇結束。

也要讓溫音音嚐嚐絕望的滋味。

趁著看管的人不注意,她從樓頂一躍而下。

再睜眼,便回到了病床上。

她擁有了再來一次的機會。

她貪生,可她並不怕死。

活著與死去對她也毫無區別了,但是她不能讓魔鬼活得那麼自在快樂。

這一次,如果能平安脫險最好。

如果不能……

她也絕對不會給溫音音任何獲救的可能性。

溫以喬從來不是善良的人。

睚眥必報,錙銖必較。

她要給溫音音和溫沅希望。

再親手打破它。

溫以喬眼睫微垂,等著溫沅的反應。

時間正在流逝,溫沅和那個黑衣人僵持得越久,時間拖得越長,她獲救的希望就更大。

黑衣人看著溫沅的眉頭微微皺起。

他其實不明白,溫沅廢了這麼大的力氣要殺溫以喬,怎麼又在關鍵時刻這麼輕易的就聽信了她的謊話,就這樣放過她。

這是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如果現在不解決掉溫以喬,那麼以後就再也沒有辦法了。

“你還在等些什麼?”溫沅冷冷喝道。

黑衣人站在原地,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