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深泓站起身來,

“丞相說的是,不過,要說親近,還是丞相和母后最親近,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一家人,和父皇再怎麼親近,也不是一家人,父皇是凜朝的君,是天下人的皇上,和說誰人太過親近都是不好的!”

鄭梓月明白,她的兒子是在提醒她,讓她開口,阻止一下鄭蕤,不然,要是出了什麼事情,皇上可不是會憐香惜玉的,就算是會,臨淵殿下和他們也絕對不允許。

她的這個兒子,什麼都好,就只有一點,那就是自己決定的事情,誰都不能動搖,她這個母親的話也不聽,她有時候覺得,這個生下來的這個孩子,沒有感情,雖然溫潤如玉,對誰都是恭恭敬敬的,但是總給人一種疏離的感覺,綿裡藏刀,是個很好的上位者,但不是一個很好的親屬。

鄭梓月笑盈盈的開口,

“爹爹說什麼呢,子凡扶著你祖父坐下,記著回去給你祖父熬一壺醒酒茶,不然又要頭疼了!”

鄭子凡站起身來,對著鄭梓月作揖,

“是,姑姑,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祖父的。”

鄭梓月欣慰的點點頭,鄭子凡不聰明的腦袋也是一個優點,至少在他不吵也不鬧的時候,對這個姑姑倒是言聽計從,不會壞事。

“皇上,剛開始不是在說丹橘的事情麼,怎麼又扯到臣妾身上了,丹橘小姐的舞姿卓越,皇上不給丹橘小姐一個獎賞麼?”

“是,該給,薛丹橘,你想要什麼賞賜,和朕說!”

段定乾慈祥的看向薛丹橘,薛丹橘一笑,

“能的皇上一句誇獎,已經是臣女萬世修來的福氣了,不敢再多求什麼,若要是求,也就是求凜朝千秋萬代,河清海晏。”

段定乾大呼,

“好!好!好!不愧是靖侯教出來的好女兒,就憑這幾句話,也要重重的賞。小吉公公,將朕新得的琥珀石拿來,賜予丹橘小姐。”

段商羽哎呀一聲,

“哎呀 哎呀,父皇終於捨得把您那塊琥珀石拿出來了。”

段深泓瞧著段商羽,驚奇道,

“怎麼了?這裡面有什麼說道嗎?我這麼不知道?”

段商羽搖搖頭,

“哎~,二哥你不知道,這琥珀石啊,是當年天和國進獻給我朝的寶貝,說這琥珀石裡面封存著上古神獸白澤的一隻眼睛,白澤神獸可是上古祥瑞之獸,天和國民間有言,家有白澤圖,妖怪自消除,二哥竟然不知道?”

段深泓點點頭,“原來是這樣!我竟是不知什麼時候天和國送了這樣的寶貝!”

“是哪一日來著,我去向母后請安的時候,母后順嘴告訴我的,這琥珀石在凜朝有些年頭了,二哥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的!”

段深泓對著身後的西林說道,

“你瞧瞧,你瞧瞧,我就是母后待我不比五弟,你還說不是,現在這不是明擺著嘛,果然啊,還是五弟討喜,哎呀,我呀,也就只能求父皇安慰了呢!”段深泓說的委屈,倒是惹得群賢殿的人哈哈大笑,太子殿下有時候也是個活寶,爭風吃醋的樣子,才是符合這個年紀的朝氣。

段商羽不服氣,

“可不是這樣,父皇對丹橘小姐才叫偏愛,我就想見一見那琥珀石,求了父皇好久,父皇都不曾答應呢,今天,竟然要給丹橘小姐了,我看是好生羨慕!不知道丹橘小姐日後可不可以賞臉,讓我去觀摩觀摩啊!我對這個東西可是執念頗深,想了好幾年了呢!一直沒有機會見上一眼!”

薛丹橘福身,“殿下開口,丹橘自然不推辭,只要殿下肯來,我一定好生招待。”

“那可說好了啊!”

段定乾輕聲咳了一下,“大殿之上,像什麼樣子,和一個女孩子家搶東西!”

“我哪有搶,這是借閱,是借閱!”

段商羽不斷的強調自己是借不是搶,又是一陣鬨堂大笑,實在的君臣和睦,歡聚一堂。

段商羽身後的淮十三最知道這位殿下心裡想什麼,琥珀石是天和國的東西,多多少少和天和國會有關係,這麼名貴的東西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給了凜朝,沒有目的肯定是不可能的,那會兒他們年紀還小,天和國使臣在凜朝做了什麼,他們連記都記不住,按照鄭梓月的說法,天和國幾乎是把琥珀石雙手奉上的,這麼好的東西,怎麼會拱手讓給凜朝,又不是戰敗國需要進貢,

物極必反,所以他懷疑琥珀石的來歷,後來,淮徵漸漸滲透到天和國,才知道這琥珀石確有古怪,但是具體是什麼還猶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