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徵現在還在天和國,這麼些時候,只是傳回了訊息,人並沒有回來,怕是難以後抽身!那琥珀石裡白澤神獸的眼珠,就是這麼多年來,商羽殿下淮姓暗衛的心頭刺。

佟錦霜看著一片祥和之像,這可不是她想看到的景象。

“皇上,丹橘小姐的一曲《桃夭》讓臣妾想起來一句詩,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其室家。臣妾忍不住想要做個紅娘了,皇上您瞧,這風擢之宴上一個個的,都是凜朝的好兒郎,俏郎君。

霜兒越看,越覺得,這清川郡主和太子殿下很是相配,也到了成婚的年紀了,不如趁著這個機會,把婚事也一併定了吧,攸同將軍和皇上都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正好都有了。如何?”

佟錦霜嘴角帶笑,嬋娟對於自家主子這話也是很奇怪,主子明明知道雲清川和司長薄眉來眼去有情義,為什麼又要給雲清川和段深泓搭線?這樣一來,雲康王府和太子統一戰線,對佟碩也沒什麼好處啊!

佟錦霜笑眯眯的看向雲官,似乎在說,怎麼樣?我這個提議不錯吧!

她就是要凜朝亂,怎麼亂不要緊,只要亂了就好,司長薄既然一心一意的幫著段定乾維持朝政,那麼她就讓司長薄和段定乾離心,自己心愛的女人轉身就要嫁給別人,放誰身上都是接受不了的。

司長薄自然不願意幫忙,司長薄幫著段定乾,其實也不過是幫著凜朝,無論皇位上的人是誰,他都會幫著那個人,因為他要保住的,就是凜朝。只要讓司長薄對凜朝失望,那個時候的凜朝還能不是處在風雨飄搖之中嗎?

司長薄終於抬眼,看了一眼佟錦霜,而後又落下,笑著說,

“太子殿下的婚事一向由皇后做主,等瑾端貴妃什麼時候成了皇后,再說這樣大言不慚的話吧,而且,攸同將軍是清川郡主的兄長,長兄如父這話雖然沒錯,但是,既然有父親,就不該由哥哥來決定,或者清川郡主和太子殿下都在這裡,為何要別人替她們來做決定?”

“臨淵殿下這麼著急做什麼,皇上還什麼都沒說,本宮也只是隨口一說,半句玩笑,臨淵殿下這般緊張,是為了太子還是清川郡主?”

佟錦霜一臉笑意的看向司長薄,不得不說,皇室的人,都是笑面虎,

司長薄淡笑,看向雲清川,

“你說呢?清川郡主覺得我是為了誰?”

哎, 噁心,大庭廣眾之下就秀恩愛!

這樣另類的恩愛也只有他們身邊親近的人知道,其他人都不由的為雲清川捏了一把汗,上一個被司長薄這樣問到人,墳頭的草都兩米高了!

眾人屏住呼吸看著雲清川,司長薄也在看著雲清川,他很期待,他的閒閒,會怎麼說!

雲清川一笑,

“諸位實在是多慮了,我沒問題啊,就是不知道太子殿下會不會看不起我,畢竟清川一顆芳心已經暗許了。”

說著看向司長薄,瞧見司長薄眼眸微動,似乎有些羞。

雲清川不由的一笑,

“但是那個人不是太子殿下。只要殿下不介意我有心上人,我也不介意就這樣順了瑾端貴妃的意,嫁給太子殿下。”

雲清川這樣大膽的說法,堵死了自己的後路,也堵死了所有人的後路,整個局勢的主動權回到了段深泓的手上,只要他一句不介意,司長薄就能逼得段定乾下旨。

因為司長薄不會忤逆雲清川,雲清川說可以,那就是可以,只要她想要,哪怕自己是剜心之痛,也可以毫不猶豫!

他可以傷心,雲清川不可以!

段深泓是個人精,怎麼會不知道,佟錦霜是有意在挑事兒!他和雲清川的戰線是一樣的,任何試圖擾亂凜朝安穩的人都是他們的敵人,段深泓緊繃著的臉忽然笑了起開,

“瑾端貴妃不要再打趣我了,我和清川郡主之間只有了了幾句話的交情,可不敢耽誤了人家姑娘,瑾端貴妃若是想做紅娘,到坊間開個鋪子就好了,最好就開在簪開宴喜的旁邊,連著紅娘和鳳冠霞帔一道都做了,能省去不少事!”

段深泓明裡暗裡嘲諷佟錦霜淨做一些不入流是事情,堪堪折煞了她皇妃的身份。

“太子殿下,我不過是一番好意,怎麼在太子殿下這裡就成了長舌婦一般討人嫌了?”

佟錦霜說的委屈巴巴,我見猶憐,雲清川心裡冷笑,這一副模樣,果真是騙的天下二郎團團轉。

段深泓也不是好惹的,回懟道,

“本宮沒有這麼說,瑾端貴妃,你要是這麼想,本宮也沒有辦法。”

段定乾打斷了這件事情,

“泓兒,你瑾端娘娘也是隨口一說,差不多就可以了。今日風擢之宴,本來是為了給攸同將軍接風洗塵的,怎麼把主角晾在一邊,說這些呢!”

雲郴抱拳,

“沒事,皇上多慮了,臣在這兒聽的津津有味的,還不知道敬虔帝京什麼時候多了一位明豔動人的丹橘小姐,後宮裡多了一位伶牙俐齒,楚楚動人的瑾端貴妃,也不知道我這妹妹都揹著我芳心暗許了呢!”

說著看了雲清川一眼,

“回去再和你算賬,竟然都不告訴我!”

“不過,再怎麼樣,雲家妹妹的婚事也是雲康王府的家事,就不牢瑾端貴妃關心了,這件事本該我父親和母親操心再不濟也該由姨母操心,只是如今,哎~,物是人非,爹爹還在邊疆,妹妹的婚事便是不著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