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前世今生,房長安都對這件事情印象極深,前世這時候的他尚不明白這件事情的意義,但進入大學後,受到外界和網路言論影響,房長安在一次假期裡面曾與老媽閒聊,說起一些時事事件,其中不乏一些“外國如何如何,而中國怎樣怎樣”的論調。

當時從容沉默了好一會兒,最後說了句:“農業稅不是前些年才廢掉的……從古到今,哪有農民種地不用交稅的?”

這件事情給房長安的印象極深,然而他沒有想到的時候,重生之後,受他的影響,家裡已經不再種地,爸媽得知這件事情仍然為此激動。

兩年時間裡面,房長安家也發生了重大變化,最直觀的改變倒不是收入,這是內在,而外在的表現則是,一家人都已經適應了城鎮的生活。

家裡的五畝地在開鞋店收完了那茬玉米之後,大部分就交給了小叔房祿勇家來種,只留下了村南的梨園和相連的一小塊地,自然也只負責這些農業稅。

隨著口碑發酵,名氣開啟,青雲鞋店生意越來越好,在廢止農業稅的訊息傳來前,鞋店一個月的收入甚至突破了五千塊,那點農業稅壓根不值得一提。

但房祿軍和從容仍然為此開心,與人閒聊的時候好幾次主動提及,也不管人家是不是種地,連吃飯的時候議論也是十分感嘆、喜氣洋洋的樣子。

房祿軍已經不再去工廠裡面打工,但他平日裡面在家也沒事,有了錢,村裡親朋都對他刮目相看,房祿軍原本就沒有什麼志氣,聽人幾句吹捧難免洋洋自得,好在還知道家裡賺了錢自己出力不多,因此在家裡面反倒不似以往那樣“窩裡橫”,話變少了,人看著似乎沉穩不少。

不過房長安很清楚,這並不意味著老爸真正的改變,甚至可能會壓抑出更大的“毛病”,從容暈車,因此往來溫州工廠的事情都是由房祿軍負責,不過這事頻率很低。

家裡轉變與之前李小毅他爹輸錢搶劫帶來的效果早晚會消退,為了避免老爸無所事事、鼓態萌生,房長安於是找沈誠言商量了一下,由沈誠言出面邀房祿軍負責鎮上包子鋪的事情。

沈誠言自己則把精力都放在了開“精品”包子鋪的事情上。

房祿軍身上毛病很多,但待人處事並沒有太多算計,某種程度上稱得上是“情商很低”,最初與沈誠言相處,是覺得受了人家太多人情,自己回到家裡怎麼都要表示一下,避無可避,請了沈誠言來家裡吃飯。

起初場面一度十分尷尬,直到喝了酒,房祿軍喝多了話多的毛病又上來了,就差沒拉著沈誠言要拜把子了,結果反而因此熟悉起來,一年多下來,倆人“軍哥”“誠言”的已經相當熟絡。

沈誠言本就是坦誠對人的性子,相處下來對房祿軍和從容的性格也有了一定了解,信人不疑,也是真的忙,這邊籌備市裡面開店的事情,這邊就真把鎮裡面的包子鋪交給了房祿軍來打理,還為此要再讓一成的分紅,房祿軍和從容原本對他就覺得承情太多,覺得這兩年每個月都拿錢都是白賺的,哪裡肯要。

人與人相處,其實大多都是普通人,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兩家互有好感,經過這件事情彼此印象更佳。

不過凡事都有兩面,這件事情也給房長安帶來了很不好的影響,比如他隱藏了兩三年的小金庫就因此而曝光了。

好在房祿軍和從容都已經適應了他不同於同齡人的成熟,房長安解釋之後,倆人倒也沒有為此找算舊賬,只是很不解房長安把每個月分紅都用來買股票的事情,房長安只好又找沈誠言背書,講股票這兩年賺了多少多少,房祿軍和從容雖然仍然不大理解,但並沒有去幹涉,包子鋪的錢仍然留給房長安支配:主要仍是買股票。

房祿軍為此幾次自嘲:“他奶奶哩,勞資剛剛辭工沒兩年,現在又開始給兒子打工了!”

這件事情後,家裡面的事情稱得上基本踏上正規,房長安也就心無旁騖地專心備考。

營養充足,堅持鍛鍊,房長安今年還不滿十五歲,身高已經超過了一米七三,看起來白淨瘦弱,但脫衣有肉,線條流暢,已經是挺拔帥氣的少年模樣。

王珂只比他小几天,女孩子發育早,房長安今年猛躥一截之前,她身高一度與房長安持平,如今也有一米六五,已經出落得少女模樣,柳眉杏眼,明豔秀美,身體也已經開始發育。

比如五一假期後,剛剛勵志要靠個心無旁騖、專注備考,爭取考個“鎮中考狀元”的房長安,中午複習的時候,仍然坐他同桌的王珂趴桌上午睡,他無意間透過小姑娘短袖往裡間瞥見一眼,當天晚上就沒睡好,綺夢連連,大半夜的起床換衣服,第二天上課都沒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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