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還是不甚理解,湯皖只好繼續道:

“再舉個例子:北方的燒水壺,總是比南方的水壺水垢多一些,這些水垢便可以理解為溶於水中的物質!”

如此說來,三人算是明白了何為硬水與軟水,這三個人都是南方人,又此刻都在北方生活,仔細想來,頓覺有道理。

錢玄見湯皖說的有理有據,忙說道:

“我發現皖之每每說起這些知識的時候,身上總是會發光,不知為何緣故?”

迅哥兒及時補充道:

“他是個矛盾的人,別人一般專精與一門學科,他則是門門通,若論大師算不上,若比普通人又強太多!”

湯皖幽怨道:

“豫才,你這是誇我還是損我呢?所以我這是一事無成之代表!”

見湯皖自嘲,眾人皆笑,一口茶後,胡校長笑道:

“若細論這門門通之難度,則比大師困難多。大師無非是一門學科研究到透徹,一年不行就兩年,長此以往皆可成大師。”

“這門門通則需採百家之長,且又要門門精通,非聰明絕頂之人物不可學!”

湯皖瞬間老臉一紅,低著個頭,只管喝茶,不作其他,卻又聽到胡校長說道:

“所以啊,向皖之發出邀請來北大任教,乃是惜才之舉!”

“哦!”

迅哥兒和錢玄皆是驚歎,而後又掩口失笑,胡校長有些不明所以,問道:

“這是何故!”

錢玄故作高深道:

“他應該不會幹的!”

迅哥兒也暗笑道:

“他大抵是不會去的!”

胡校長更加疑惑了,問道:

“為何?”

兩人皆哈哈大笑,並異口同聲道:

“怕死!”

湯皖恨不得鑽到地下去,若無旁人在場,任由他倆取笑也就罷了,人都是好面子的,於是及時掩飾並解釋道:

“休聽他倆胡扯,不過愛好清淨,不喜當眾出頭露面,讓人指指點點罷了!”

迅哥兒和錢玄倆人相視一眼,又皆啞然失笑,便聽到錢玄說道:

“槍打出頭鳥!”

迅哥兒說道:

“人怕出名豬怕壯!”

兩人此言一處,胡校長瞬間明白,而後忍俊不禁道:

“已經遲了,槍已上膛,豬已上案,由不得自己做主了!”

湯皖沒能明白,問道:

“何以見得?”

胡校長卻是輕品一口茶,老神在在道:

“你們三人已經成了白話文運動的代表,大名傳遍全國,豈是急流勇退之時?”

一句國粹從湯皖嘴裡脫口而出:

“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