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白容心儀乞伏植各有心思(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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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王子乞伏植也看出來了,她白容不是庸俗女子。於是,他拉過乞伏沐直接往他手裡塞了一串玻璃珠子。
白容拽著表嫂進入室內,她想悄悄詢問這什麼情況,得知就是二王子真心的贈送,還說讓她也預備好了回贈,她只好將阿兄白泓佩戴過的先王賜予的翠玉佩與乞伏植贈的玻璃珠串交換了。
看著窗外瀟灑離去的乞伏植,白容一顆心早就陷落與他,那是尊崇的富貴與無上的榮耀。
記得她問表哥乞伏沐:“二王子會對白家滿意嗎?”
“這我不知。但你們這樣就互相贈送信物了還需要我多言?”乞伏沐心裡喜悅到格外的感到得意。
本來還忘不掉謝無心的她,在那日之後很快就轉換了心思,下定決心將今日舞蹈極力地表現。
鼓聲落下,她驚鴻一樣飛旋著身軀,她要將少女所有的美好展現給看客們,她非常自信她彷彿聽見:“瞧吧,那就是冷貴妃的內侄女白容,她身姿柔軟有力,今日頭籌非她莫屬。”
白容的舞蹈傳承自大淵國舞藝大師冷伽儀,她一出場萬千人翹首期盼,白泓已經無所謂這情形,他反正永遠都是陪襯。而那些看客中的王孫貴胄們,身邊女人正好也和著心思盪漾,樂人聽起來是禮樂的傳遞者,但說不好聽也是給這些人準備樂子的。俗雅同一堂,分不開的是雅人造就了雅樂,來欣賞的還是多數為俗人。
白泓看著顧頌,他擔憂他身子也擔憂他的心緒會在這樣的時候驚慌,可他到這第二曲即將終了他也未發覺他有一絲的慌張。
第二曲終了,白家班從北院二樓走廊退場。
到了屬於他們歇息換裝的棚子裡,這時候天空驟然飄起了鵝毛雪花,北院二樓其他樂班正在持續演奏,顧頌忽然間右眼皮突突地跳。他這樣的情形有一次,就是他爹去世前。
這都要申初了,他忽然很想回到白家看看,這天空灰色被淡褐色壓過去了,雪越下越大。堂下樓臺上,那些貴族們盡情地飲酒拿他們演奏的舞樂當佐料,其中不乏“行散”之男女敞開衣衫行那俗人們的周公禮。這大淵的男女風氣比涼國還要粗糙,虧得大淵王還這麼重視禮樂。
分派給白家樂班休息的帳篷內,白泓低聲與白容爭執著,白緋裹著羊皮大氅坐在凳子上睡著了,石嫣然也裹著皮袍犯困。
阿舅石軌,表叔哥舒夜都去西院與冷月淑乞伏伽羅周旋去了。
白泓依然忍耐著堂妹白容:“你說你要我們等著,那你要去哪裡?”他作為兄長,理所當然地要看顧著白容。
白容緋紅舞衣外裹著白狐領白綢棉外袍,那朝天髻高聳:“我想去會一會他,就是二殿下。阿兄那你陪著我去不好嗎?”她要以最好的姿態去面見他,要確定未來就是要看現在了。
石嫣然眯著眼睛張開一道縫對她說:“不能去啊。”這會兒不比尋常日,外面什麼人都有。
對於她一個深閨中的女子,這機會很難得。她看上的男子,她必須要親自拿下,據她母親說她二姨母就是這樣拿下皇上的。
白容急切地快要跳腳了:“平日裡你們都那麼通情理的,為何大家都是年少者就不能體諒人家的心哪?”她的男人就在這個院子裡,看一眼很容易。
白泓恨其不爭不想說,石嫣然主動勸白容:“我就給你說吧,外面四十多家樂班呢,你出去這麼招搖一趟不合適。要是被別的舞樂班說你輕浮,那你聽了會高興嗎?”
白容不知道這麼急切會顯得很突兀,她淡然一笑:“這不算輕浮。”
石嫣然很意外她居然忘記了家規,他依然勸她:“是不算,但這會兒你不夠冷靜,你要為我和阿兄還有我爹和阿夜叔想想。這裡王族的人到處都是,你走動出去是會被人笑話的。”
白容很肯定地說:“不會的,我就是跟隨他的侍衛去見他一面。”他的侍衛一直在她身後不遠處走動的,那必定是讓她去見他的意思。
白泓無奈,石嫣然就快沒法子勸了。
白泓看著白容這張妙麗動人的臉:“你能見到他嗎?”王族與士族是相差很多道門的,他們被允許演出後就不能走近王族們觀看的樓臺,除非有專人來邀請。
石嫣然一聽這話就急了,他知道阿兄很嚴厲也到了這時候或許就會由著白容亂來。他擋在白容眼前:“我要守著你,就算你很想去。我想,在我爹回來之前我們再等等,看我爹回來給你支招再行。”
白泓冷冷道:“那你就讓嫣然守護你。”
石嫣然也很生氣:“我就怕守護不了她。”
南院,冷月淑可把石軌帶著的哥舒夜給盼來了,她雍容地一擺手,身邊領頭宮娥親自帶著兩名宮娥離開。
描金紫檀木方形坐塌背後的褐色帷幕被掀開一角,那裡露出青綠色水墨畫屏風,那屏風高一丈寬兩丈是很厚的梨花實木。
冷月淑面對表面羞澀而內心狂熱的乞伏伽羅,伸手捏了她手臂:“人來了,就到裡面商談一下吧!”隨後,她溫和對哥舒夜:“公主殿下想聽你的《野有蔓草》。”
樓臺內,兩男兩女各懷心思。大梨木屏風後面,乞伏伽羅豐美身軀一襲紗衣緊緊包裹住胸前,她移步走向帷幕婀娜姿態,哥舒夜緊跟著閃身到了帷幕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