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男和女的溫存白容想見他(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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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微幾息,聽見屏風後面酒盞內嘩嘩地倒酒聲,侍女合力移動梨木長塌的吱呀聲混合了乞伏伽羅的低聲叫喚,石軌聽得心境沉重地落座。
冷月淑似乎對於一切詭異突然的事物都很淡定,她與他面對面而坐。看著男人出塵不凡的姿態:“石公子,你外甥想繼續入這仕途成為王室禮樂者嗎?”她去了白家這幾次,白家人儘管很謹慎,但她看得明白。她依然端了副尊貴姿態:“你妹夫的祖傳琴坊可想安然?你阿妹想不想有個安穩的日子?”白家人在她手裡,她不會任其靜待她掌心。
雪白紗冠的男子就座與塌上,手撫雙膝,眸光艱澀:“娘娘無須強人所難,人心就是那個人本身的一顆心,誰都左右不得。”表弟是個狠角色,他無須擔憂。
冷月淑難得神態放肆:“攀上富貴不過也是一朝一夕的決定。”她不會給眼前男人鬆懈的機會。
這時候她的領頭宮娥走進來湊近石軌身旁:“石公子,你要聽我們娘娘的建議。”
這都是他早年欠下的情債,他嘆息也無用,女人給予他最寶貴的,那麼他也將手裡的棋子兒捨得兩顆才是償還。
石軌無奈起身,俊秀臉龐閃爍晦澀,心緒走過來坐在冷月淑身旁,以他常年保持的姿態他以為接近故人是理應該的。他捉起她的手就吻手背,女人先是胸口略為起伏也默默接受了,稍頃從迷惘中醒神即可反手一巴掌打了上來,但被他按倒了粘合在一起彼此呼吸貼著呼吸。
他問她:“你讓阿夜這時候與殿下商談《野有蔓草這首曲》?”
冷月淑無絲毫難為答道:“故友之間的商談。”
“你這是害他呢?京城裡誰不知道殿下喜新厭舊,你能保證的是他們能好長久?他又唱又舞連續十多日了。”石軌幾乎零距離地對冷月淑說這些,雖然他對她很瞭解,但他不知道乞伏伽羅的底線。
冷月淑不說話了,他伸手將她撐起來。
冷月淑款款執起一杯酒抿上唇:“今日欣賞聆聽了那麼多的詞曲歌舞,好聽的曲兒不少。但就看公主殿下的意願了。”
那領頭宮娥就是平常在婆羅寺裡侍奉她的,她又湊近石軌:“石公子,勿要阻斷娘娘的籌劃。”
石軌人在各種場合本走過的男人,他對這宮娥微微頜首:“對。”然後溫和笑著對冷貴妃說:“如果是卿說的承諾的那樣,我需要你發誓。墨然如何能得到真實的兌現?”
他不是信不過冷貴妃,但是這時候是個關鍵時刻。
冷月淑睨一眼北院,抿了一口酒盞裡的酒像是早就決定了似得說:“此刻,你無從知道,但我的承諾就是我說的。你想錯過這次的機會嗎?還是想等得久一些,邊境戰事吃緊而你能等多久?你的妹夫外甥要等多久?”
她對他太瞭解了,她的孃家與白家千絲萬縷扯不斷。
帷幕後面麝香味道淡淡地湧出來一些,石軌知道哥舒夜足夠應付乞伏伽羅。
他最後接受了冷貴妃的賜酒,端起酒盞無奈地抿了一口,廣袖將嘴唇邊的無奈藏的正好。
冷貴妃抬頭對領頭宮娥說:“你進去那兒守著,看看殿下需要什麼,謹慎侍奉。”
冷月淑與石軌用手打著節拍,跟隨此刻的舞樂詞曲哼唱起來。他們是彼此初次的戀和愛,愛過也依戀過,到了此刻昇華成熟悉的親切的男人和女人,她渡了一盞酒到他喉中。他守住了衣衫,未讓她趁機做亂。兩人站在樓臺窗孔內,看著外面遠處青年男女在書院外面相會,這非常時期私相授受的民間男女很多,冷冬天裡就當是一條命和另外一條命的相互取暖。
石軌將他頸間的白狐領子圍到冷月淑的手上,他獲得了擁抱她的默許,但他僅僅挨著她的耳畔說:“要如何取暖?”
於是,冷貴妃解下外披的棉袍將他修長身軀擠了進來,她裘皮上襖內也是薄如蟬翼的紗衣裳,他閉上眼睛靠了過去。她將手心裡揉碎的“縱情丹”捧給他吸食,她也吸食了。她滿面潮紅:“這是我在寺裡那個暹羅黃僧給我奉獻的,本來要給公主的,還是你我用了它。”
“我看你應該還留著的。”他看到乞伏伽羅也穿了這薄如蟬翼的內衫子,如今的女人們到底是有多麼瘋狂啊。他很不客氣地侵犯她,只是方法比較輕柔,而她也樂意接受他的手和唇,不得不說,這女人很對他上癮。他只要一碰,她就叫的很美妙動聽。果然,還是王的女人很不一樣,於是,他下手狠狠地挫磨她的身子,爐火在牆角石盆裡燃燒。
冷貴妃釵環搖曳,衣衫僅剩這南方黃紗裙,鎖骨以下臀腿佈滿了他的齒痕,他們的叫聲混合在外面的各種舞樂聲裡。
上元節競樂大賽到了申正時分,這會兒也就還有半個時辰等著西南兩院的評鑑者當眾頒發結果。而在鼓樂聲掩蓋下的南院,大樓臺間內的屏風後面,乞伏伽羅媚眼如絲使盡了渾身的風情,她的酒裡都加了“縱情丹”,她敞開上襖依靠在哥舒夜身旁。她像南方近海水域裡扁圓的一尾魚兒,她的精神養分是身旁挺拔的珊瑚樹。
這南院的屏風和這張長塌絲絨軟墊,這裡的佈置都多虧了冷月淑。她這個公主殿下只要坐在前面用點心,賞曲等待她的阿夜下了舞曲回來相聚。她身上的麝香玫瑰油很特別,那是來自她父王嬪妃們對她的定期納貢,那味道會讓哥舒夜對她有好感,會立刻喜歡她。
“你說,你要為我開拓一條富貴之路,是真的嗎?”哥舒夜伸手攏上乞伏伽羅的肩上餘發,扯緊了將她豐碩的腰背都攬在腋下,對付女人還是要主動先下手。
乞伏伽羅裝的一副鄭重其事,可她的手也握上了哥舒夜的手,她相當滿意他容顏,她輕聲說:“先讓白家得到些好處,再過一陣子,等乞伏志不在京城,你就會得到一處宅子,這樣你滿意嗎?”她將她豐碩的半身湊了過來,被對方修長手握了沒鬆開。
乞伏伽羅久經人事,大淵國遍地都是粗壯野蠻的武士,她自從見到哥舒夜的初次她就迷上了他。她柔媚聲附他耳畔:“我該回我的宮闕了,你說說,用什麼法子將我挽留在這裡,快呀快點想啊!”男人已經心裡憤恨,手上沒輕柔了她還不滿意。他只好“叱”一聲扯開她的裡衣,豐碩身子顫抖起來,他就當是吃生的羊肉了,騎身而上。
這女人衣裳遮掩住一身的春情,哥舒夜長髮尾端掃上她的臉,微微轉身撥動一捋髮絲貼上她光滑鎖骨:“聽我唱曲,還是那《野有蔓草》”他對她低語。
他們在這裡此刻不論身份,已然稱呼你我,他把那句“清揚婉兮”比作她,而她也向往成為普通女子。她的嗜好是溫柔地屈服於他身邊,這很有庶民女子的樣兒,自由散漫地美好。
屏風旁忽然來了腳步聲,冷月淑居然腳步輕盈走進來。乞伏伽羅正坐在哥舒夜的膝上,哥舒夜手指縫中攥著鵝黃色繡雛鳳裡衣是乞伏伽羅的,她方才幾經狂野到心思縹緲,縹緲的是她根本不知道所經過的事兒,而她就是很感到歡喜得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