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乞伏植請罪父親無謂(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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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就是有事兒要愛妃一起的。”他是溫柔的男子,雖然英氣的臉龐精壯的肌肉板一樣排列在身,可他就是很體貼她,說話聲音本來就很好聽。他撫上她的肩頭,摸索著她的髮絲:“我有事要找父王,但我好幾日都沒有到父王的書房去了,怕對規矩生疏了。”
“夫君是要我找姨母皇貴妃娘娘嗎?”白容“行散”之後的腦子保持思路還是敏捷。
於是,白容保持住一個禮樂門大家閨秀的姿態,輕盈地赤腳下床去梳妝,宮娥上來給她披上外袍。鴛鴦也從寢殿外走進來為她召喚洗漱宮娥來,她們主僕尋找了冷月淑會喜歡的衣裳,是一件淡金色的禮服,綴了層層飾帶。青鸞釵斜插烏雲鬢,高齒繡牡丹金線鞋。
乞伏植也穿戴好了禮服,相互攜手走上車攆往太初宮而去,那裡是三面環山的大王寢宮。
珍奇花草在寢宮外圍,大型夜宴的佈置是近一年才有的,為了大王乞伏力五十八高壽的壽筵,宮裡高等工匠用了一整年修築那夜宴大舞臺。現在在乞伏植看起來,晨光一照即可顯得空靈乏陳,奇異的花草就是南方的梧桐木鳳凰木,現在居然已經盛開了金色內瓣白色邊緣的五瓣花。那鳳凰木之後流蘇般的樹葉,並不開花的。
寢宮管事宮娥看見白容乞伏植一起來的,她立即入內稟報,裡面至少接近一刻鐘的時候才把殿門開啟了,大王也不在乎這裡就是寢殿就宣他們夫婦入內面見。白容已經習慣了王宮的臃懶氛圍,乞伏植心裡很大的牴觸竭力地掩飾並深埋於心底。 冷月淑已經梳頭梳的整齊,沒有佩帶鳳冠,身著茶色的綢布紡紗上襖,銀鳳拇指大指環很顯眼。
大淵王鬍鬚濃密,昔日大殿上看見的那雙銳利星眸此時異常溫和,手在冷月淑手背上:“植兒,你們夫婦今日怎麼這般地早呢?”他人到鄰近六旬仍是嚮往青年們的恩愛日子,看見兒子這樣新婚燕而,他也比平常感到欣然。
冷月淑也含笑:“陛下,這會兒不早了,要是昔日您早就上早朝了,臣妾就在這裡為您燉煮棗糕呢!”她的手藝對於吃的並不算會很多,但他知道他愛吃棗糕。
“皇貴妃娘娘,不知兒臣有沒有這份口福?”乞伏植也知道他父王最愛冷月淑的左右逢源,這棗糕據說是父王小時候入住中原的第一次品嚐。一吃就愛上了,年年吃,月月吃都不膩味。 乞伏力驍勇善戰,人又長相俊美頗有中原人的眼緣,走到那裡風流到哪裡,乞伏植的母親據說不會漢語。二十二年前,大淵王還是乞伏力的父親,金水灣一役中,那裡久居河灣的部族女酋長姓虞。外界傳說她們是河神的女兒,成長在河岸,時常身披樹葉戴著草環在山澗洗澡,看見男子就擄掠到寨子裡走婚。
但其實,後來乞伏植被派遣到金水灣河畔駐防抵禦入侵者,他發覺完全不是那麼回事,他的母親是遠從西域龜慈和于田之間夾縫中生存的一個部族。占卜和捕魚為生,流浪經商到這綿延自野莫湖和大雪山的金水河拐彎處,艱難地生存了下來,父王被擄掠之後不想被外界知道這緣由邊秘密驅趕她們到西邊一出湖泊居住。而那個女酋長,據說最後是因為不能治療的病亡故的,父王乞伏力找到他是在京城的難民營,他不確定這帶著他母親信物的男孩是他親生的。他帶著人馬到了那個湖泊,卻發覺那裡人們所剩無幾,多數最後難以生存而艱難流徙到故地了。
乞伏力看著二兒子,這個兒子是最像他的兒子,俊雅非凡幾乎是天賦塑造的,有個高僧曾說他是連神都妒忌的人。
乞伏植並沒有入座,他跪著,低垂著頭,兩手叉住:“父王陛下,兒臣是來負荊請罪的!”他沒有多想就這麼跪下了。
冷月淑看一眼白容,白容輕輕搖頭,她嫁給他就是無憂慮地過日子的。乞伏力是乾脆的性子,厲聲喝問:“何事需要你請罪,那麼你要揹負的荊條呢?”
“大王,勿要在寢殿內這麼嚴厲,會傷了心緒的!”冷月淑笑意提醒乞伏力。他和她最近研修一種秘密的佛經,心緒必定要保持好才能達到明目的境界。
這時候,她侄女還知道一同過來看望她這個姨母,她由衷地感到幸福。她妹妹伽儀會以為王宮很嚴格地過日子,那裡知道,她侄女這陣子樂到忘記了矜持,她看著白容的青澀面龐還不夠紅潤。她驟然憤恨地乞伏伽羅這個女人,這陣子她回宮來,她的恩寵又回返了,是該疏離開這個女人了。
乞伏力少年時候英勇無敵,在部落裡時常被鄰近部落首領父子匕首偷襲,現在兒子竟然因為一些小事情就來跪下請罪了。他莫名地有些輕視這種做法,難道是他不行?才會有處事不得力的時候,他這樣一想即可凌厲目光掃上乞伏植。
“既然你要請罪,那就說一是什麼罪吧?別拖拉造作地像個女人。”
於是,乞伏植跪的筆直將夜晚傳來的南門上進來探子的時而陳述了一遍。
最後,他推斷那是夏國的探子,只有夏國才可能有那個膽子。他明白,他父王聽了會焦躁起來,堂堂四國雄師大淵居然連夏國的探子都防備不到。
他慢慢預備著被他父親用鞭子抽打後背,這是他家法的一部分,他的大王子阿兄據說挨的最多次,父子感情疏離也是因為此事。他被打了才算是乞伏力的兒子,沒有打的是像乞伏陌那樣的膿包胖子懦夫,也像乞伏伽羅那樣放縱自我的女流。 他跪地,他沒有再低頭,下頜略地新內思緒萬千。
冷月淑讓內侍令王德全攙扶乞伏植,乞伏植本來做好了準備迎接一噸皮鞭的,這該是妻子面前的第一次被鞭打。
王德全低聲對他說:“二殿下,陛下說過的,寢殿內不處罰任何人!“
乞伏植抬起下頜,仰望父親,他父王點頭:“孤王說過的,這裡不做任何處罰,你接著追蹤那些人的來路,勢必公開處決以震懾夏國探子。”
“謝父王!”乞伏植慢慢地起身落座了。近幾年,夏國出了幾位高人指點江山,國力壯大,他們的人能有此手法也不奇怪。他發覺他父親是無所謂的,京城難道真的是固若金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