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聽著和許大樹給方家下聘的聘禮差不多,心裡也就高興了,一樣對待,沒有偏頗,如此甚好。

之前他們家差點要退了親事,因為那流言,後頭幸好三花聰明,三兩下就破了歹心人的算計,親事照舊,他們一家可是歡喜得緊。

如今這下聘也一樣,證明老許家人並沒有把那事放在心上,將來紅秀嫁進去,也不會受這說道。

當孃的,就望女兒嫁得好呢。

薛家人聽著高興,外頭看熱鬧的有不嫌事大的倒是立馬就叨叨起來。

有聲音道:“這聘禮聽著和老許家那大孫子下聘差不多啊!這老許家可忒小氣,上次家裡生意還沒這麼紅火就是這些聘禮,現下生意做得這般大了,田地都是上千畝了,咋得還是這些聘禮咧!我說咋的也該整個百十畝地做聘禮才對吧!”

有人馬上就噴她道:“這咋地都是一樣的孫子,下聘不弄一樣的還分個高低,這是成心叫兩妯娌嫁進去爭架弄得家無寧日不成?我說也只有白家的你做得出來這樣的事咧!要不是你那二兒媳婦老實,你家是天天都得打起來吧!”

“就是就是,這過日子的,就是得一碗水端平才好,要不然成天吵吵鬧鬧的,日子過得多晦氣!”

“再說了,老許家那些生意田地可不是老許家的,那是許東家的!我聽人說過了,那滿倉家的說過的,這些東西將來許東家出嫁都得給她陪出去的,他們一點都不會留,這都是許東家的東西!”有家人在作坊做工的道。

“這話我也聽說過,那些田地啥的可都是許東家的名字,掙得銀子也是許東家收著的,還有那些下人的賣身契啥的,倒是隻有許二樹開那鋪子,是他自個和兩個兄弟夥一起開的,還有許大樹,鎮上那鋪子聽說許東家已經送給他了,這些才是老許家的東西咧!”

“這也不錯了呀!十里八村的,有幾家家裡開著兩個鋪子,且每個月還有月銀的?我聽說就是許東家的叔叔嬸嬸每個月都是二兩銀子的月銀呢!一個月都比咱們幾年了!這咋不好?紅秀嫁進去照樣不會吃苦的,看這點聘禮算啥?真這麼小心眼的,可攤不上這樣的大好事!”

另一個人就道:“可不是?這白家的就是眼紅咧!她可是做夢都想讓她家妮兒嫁個好人家的,剛開始想託了孃家人說項,嫁回孃家村裡族叔家去過好日子,可惜那邊看不上,這不就盯上了老許家嘛,見老許家相中了方家的閨女和紅秀,她可是沒少在背後瞎閒話的。”

那白氏被幾個婦人這麼當眾一懟,臉上臊得慌,罵罵咧咧兩句就跑走了。

她一走,其他聲音大都是祝賀的。

薛家人樂呵呵的道了謝,由嬸孃舅娘這些幫著將聘禮搬進薛紅秀的屋子裡,又忙請了李氏劉大江等人進堂屋去坐著吃茶。

李氏便說起老許家看好的成親的好日子在年底。

老袁氏聽著,自然說好。

到年底,紅秀馬上就過十六歲生日,這個年紀,嫁過去正好,要是定在上半年,他們家還怕紅秀身子骨嫩了點呢。

薛家下聘這日幾個婦人絮絮叨叨的話再次傳遍了十里八村。

有些人一聽千畝田地和掙的銀子全都是許三花的,心裡更是火熱的不行,這可不是討回來一個媳婦,乃是討回來一棵長滿金銀稞子的搖錢樹啊!

一時間,想著咋才能將許三花討回去當媳婦的人又多了起來。

其中,特別是柳氏了,自從兒子上次哭著回來說不想討許三花當媳婦,她想了想,也是歇了這個心思的,可過了這麼久,還是沒相到合適的,她就有些發愁。

冷不丁又聽到十里八村的這股風,她還是沒按耐住,這個心思又浮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