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4年斷掉的國運,後世足足花了一百多年都沒能夠彌補回來,多少仁人志士,中華好兒女前仆後繼,拋頭顱,灑熱血才重新換來民族復興的曙光。

雖然在奪舍之前,他看到了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曙光,但付出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

既然他來了,他不能讓滿清再次將中華民族的脊樑打斷,哪怕是螳臂當車,被歷史的車輪碾得粉身碎骨,他也要搏一搏。

“如果每月要燒製八百擔石灰,每月需費多少青石,薪柴?”朱琳澤盯著石謙。

石謙被這個問題難住了,他蹲下身在沙灘上寫寫畫畫老半天,才起身說道:“小的是以壘窯燒製法燒製石灰,需六到七擔河柴方能燒製出一擔石灰,如每月燒製八百擔石灰,則需要河柴五千擔左右,每擔河柴價一錢八分,每月需銀500兩左右。如若用土法就地刨坑燒製,所費薪柴更多,而且燒製出來的石灰質量難以把握。”

一個月要花500兩銀子買薪柴,這個代價的確有點大,這還不算上青石的原料錢。

“那青石呢?青石作價幾何?”朱琳澤問道。

“呃......青石只能自採,南京城雖然有賣,但世子爺所需的青石量太大,南京城賣的那點青石,聊勝於無。”石謙回道。

朱琳澤大概瞭解了,告訴這些匠戶原料的問題他來解決,讓他們先把窯給壘起來,特地交代要壘大窯子,一定要保證產量能夠跟得上。

至於採青石,他又打起了他這些府衛的主意,不過這幾天這些府衛要在工地上當苦力。疫民安置地建設的工作也不能停下,只能打那一百五六十號水兵的主意了。

還有練兵,弓箭手好用是好用,但是訓練的時間成本太高,他這些弓手都是自小就開始練習射箭。

以賀方為例,賀方五六歲就跟他爹一起學射箭,學了十二年才練出今天這麼出色的箭法。

不僅僅是時間成本,一張合格的弓,造價可比火銃貴多了。

火器最終取代弓箭不是因為火銃比弓箭好用,而是因為火器更便宜,火槍兵的訓練成本也比較低。

留給朱琳澤的時間不多,朱琳澤只能選擇練火槍兵,而且火器也是未來戰爭的主流,選擇火器準沒錯。

練兵之事業只能暫時先擱置,這是南京,他還沒有愚蠢到在錦衣衛和緝事廠的眼皮底下練兵。他是藩王世子,不是偏遠地區的軍戶。

大明對藩王掌兵一直非常忌諱,洪武年間的最早就藩的藩王有三衛的兵馬,人數最多的藩王掌兵高達一萬九千人,等到他祖上第一任唐王朱桱在永樂年間就藩的時候,就只給了一衛一千兩百人,就這還要分出一半的人到省會開封輪流當值。

老熟人祁逢吉又來了,這一次來祁逢吉不是來檢視他的防疫工作做的怎麼樣,而是要抽走兩個千戶所的兵馬。

要抽調兵馬的原因是在鄲州附近發現了張獻忠所部農民軍的蹤跡,南直隸的賊寇也蠢蠢欲動,需要抽調兵馬戒備,只能給朱琳澤留一個千戶所的兵馬看管這些疫民。

張獻忠,這個明末血手人屠已經開始磨刀霍霍向湖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