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胥瞥了攬月一眼,這另攬月感到自己的處境有些尷尬,於是退避道:“既是有關陳掌門之事,我一個外人不便多聽,你們談......”

話到一半,便被陳朞斬釘截鐵打斷道:“無妨。是你,不需迴避。”

陳胥索性一跺腳道:“哎呀算了,我直說好了!叔父他又、又喝多了,犯了糊塗,正在弦月殿裡渾言打罵呢!”

“渾言打罵?”攬月星眸圓睜,頗為吃驚。

紅日高懸,萬物初醒大好之時,堂堂玄霄一派掌門竟然已爛醉如泥,不能自制,的確有違修仙習道者端人正士的風儀,難怪陳胥會這般隱約其辭。

陳朞深深吸入一口氣,又緩緩吐了出來,眉頭緊蹙,愁悶道:“叔父酒癮愈發大了,再無節制下去定會傷及身體根基......”

陳胥也跟著哥哥有感而發,忿忿然道:“那可不嗎?叔父那雙眼睛已然消弭,如今一味飲酒不問世事,瘦骨嶙峋的,哪兒還有玄霄掌門的風範啊......”

“好了,我知道了。詬病長輩視為忤逆,你休要背後抱怨!”

“喔,知道了——”

陳胥揹著兩手,搖晃著身體。

“走吧。”

“去哪兒?”

“去看看叔父。”

“我也去!”攬月快趕兩步,緊追在後。

陳胥有些猶豫:“殷小姐也同去?會不會不妥......”

陳朞亦面露難色,似有顧及。

攬月急忙解釋道:“有道是:酒後吐真言。也許正是一個機會亦未可知?”

思量再三,陳朞點頭會意,附耳低言道:“叔父他酗酒多年,瘦骨梭稜,你且胸中有數,莫要受此驚嚇才好。”

攬月乖順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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