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天啊,天下竟有這般飛揚跋扈的女子。”聿姵羅以眼白睥睨二層方向,桀驁不屑道。

“毋呈口舌之快。”穆遙兲低聲叮囑聿姵羅道。

穆遙兲和聿沛馠一起來到攬月身邊,只見婁皋正半掩半藏的躲在秦寰宇身後,只露出一隻眼睛偷瞧著攬月懷中的小葵,一臉嫌棄道:“這是什麼東西啊,為何會如此醜陋......該不會是什麼妖怪吧。”

婁皋閱歷淺,還不曾見過青魘饗鬼,此刻只是覺得小葵相貌奇醜無比,小孩子對人對物的喜好有時就是這麼簡單淺薄。

聿沛馠恥笑道:“即便是妖是怪是魔是鬼又怎麼了?它是傷你了,還是罵你了?”

婁皋似懂非懂,但是能聽出聿沛馠話裡的語氣,擰眉說道:“這倒都沒有。誒?我又不曾得罪你,幹嘛拿我撒氣。話說你們方才怎麼了啊?那幾個是什麼人啊,我怎麼聽見什麼‘鯨香’,難不成她們是鯨香堂的啊?”

聿沛馠道:“你小子哪兒這麼多心事,難不成你瞧上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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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回翀陵做婆娘。”

婁皋連忙道:“你可別亂講,我們翀陵才不要這麼刁蠻兇悍的女人。”

聿沛馠戲弄婁皋道:“兇悍才好啊,管著你回去修習讀書,定能成才,不知能省卻你鷸叔和婁掌門多少心事。”

“沛馠!又胡言亂語。”穆遙兲制止沛馠後又為婁皋正經解釋道:“方才那幾個女子正是鯨香堂的,婁小公子日後相見時以禮相待便好。”

婁皋聽後一撇嘴,說道:“咦,看那副目中無人、高高在上的氣焰,我就猜出來了,且,和我那姐夫同一股味道。”

“誒,不可這般說。婁小公子需謹記自己的身份,所言所行皆代表翀陵上下,在外切不可為婁掌門和翀陵無端招惹是非。”穆遙兲義正辭嚴道。

“可她們惹我殷姐姐不高興,殷姐姐不高興那就是秦大哥不高興,秦大哥不高興那便是我婁皋不高興。”

“你不高興又怎麼了?怎麼地,是婁小公子修為看漲,還是啾啾展翅欲飛了?”聿沛馠一通冷嘲熱諷,懟的婁皋說不出話來,自己的確是力有未逮的新學小生。

眾人齊聚,先問過攬月小葵的傷勢後,自然是要好奇發生了什麼事會致使攬月大動干戈,為何攬月會和鯨香的姚雒棠在一處。

聿姵羅很樂於加入這個話題,先由她聲情並茂的將白日裡在翠萼堂遇到姚氏姊妹三人的事聲情並茂、添油加醋的描述一番,尤其特意凸出了姚碧桃的趾高氣昂、不可一世,以及姚碧桃是如何苛待那個妹妹的。

卜遊的臉色隨著聿姵羅略誇張卻形象的描述越來越差,好像姚雒棠被當做丫鬟女婢侍奉在兩個姐姐身後的畫面就在他的眼前,卜遊臉上表情更加複雜了。

聿姵羅也察覺到了卜遊的異樣,反而越描述越來勁。

至於眾人回到客棧後的事情,便只有攬月知道,攬月看到卜遊的樣子於心不忍,便儘量講述的輕描淡寫,但是傻子也能猜出,如果真的像攬月描述地這般潦草輕易,攬月自己也不至於赫然而怒。

待攬月將姚雒棠的事情講完,卜游出神的望著客棧大堂地上掉落的酥梨發愣。

穆遙兲上前拍了拍卜遊的肩膀,勸道:“你無需自責,這是上一輩的決定,與你無關。且暘谷派素來如此規定,又不是卜掌門自己定下的規矩。”

聿沛馠道:“遙兲說得對。還不知道你那叔叔入贅鯨香堂後發生了些什麼事才使得你那堂妹不受待見,又或許是她自己不討人喜也說不定啊。你看看那個姚春螺,他們的父親皆為入贅,處境按說應與你堂妹相同,為何姚碧桃不欺負姚春螺啊,說明必有內因。卜遊大哥,你就是太過人正心善,姚雒棠的遭遇裡裡外外、前前後後都怪不得你啊。”

卜遊嘆氣道:“我上回見雒棠時還是七歲時候,那時她便已比如今的婁小公子要高几分,如今一見更是高了許多,只是襯得更骨瘦形銷了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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