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說清(第2/2頁)

竇以彤則並非如此，反而是想方設法讓平安跟蔣晗呆在一起。比如上次，平安去看望竇以彤的時候蔣晗已經坐在那裡了。如果立刻退下去自然有些唐突尷尬，平安輕聲問了竇以彤幾句便安靜呆在一旁。

蔣晗則彷彿沒有看見平安一般，只顧跟竇以彤說著話，全當身旁並沒有平安這樣一個人。

竇以彤忽然點了下頭，起身開口道：“臣妾想要去茅房，還請皇上先在這裡坐一下。”說完，又看著平安，不好意思地拜託道，“麻煩妹妹替我陪一下皇上。”

平安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有些為難，但終究不好開口說什麼，只微微點了一下頭。

竇以彤走後，兩人還是沒有說話，氣氛有些僵硬。平安忽然瞥見蔣晗杯中的茶水已經飲盡，恭敬地問了一聲：“皇上可還要喝茶，臣妾替你重新去倒一杯。”

蔣晗這才把頭轉向平安，意味深長地打量了平安一眼，終究又回過頭去，淡淡的口氣道：“嚴錄，你替我去倒杯茶吧。”

平安不禁把頭低了下去，神色有些黯淡，一等竇以彤回來立刻開口道：“姐姐回來便好，我有些事情要先回去了。”

未等竇以彤挽留，立刻又開口跟蔣晗說道：“皇上，臣妾告退。”

蔣晗仍舊一言不發，平安已經轉身離去。

竇以彤輕輕嘆息，徑直走到蔣晗身旁，替蔣晗按摩起來。

蔣晗心情其實也談不上愉悅，一把摁住了竇以彤的手，聲音低低沉沉的：“你懷有身孕，不必做這些，只管休息便是。”

竇以彤的聲音輕輕柔柔的：“臣妾只是替皇上按摩，又不是做什麼重活，皇上不必擔心。如果臣妾連這種事情都不能做，可當真要覺得自己是個廢人的。”

聽著竇以彤的話，蔣晗忽然笑了一下，這才閉上了眼睛，靜靜享受著。

雖然蔣晗一直閉著眼睛，但睫毛卻會不時動一下，一看便知沒有睡著。不禁如此，蔣晗的眉頭微微鎖著，心裡面似乎有些煩心事。

“皇上，你可是有心事？”竇以彤貼心問道。

“你為何這樣問。”蔣晗仍閉著眼，只有嘴巴一張一合。

竇以彤用手指撫了下蔣晗的眉，開口道：“皇上這裡告訴臣妾的。”

“你在觀察朕嗎？”蔣晗問了這麼一句，讓人猜不透內心的想法。

竇以彤小心翼翼地回答道：“臣妾只是擔心皇上。”

蔣晗聽到這句話才緩緩睜開了眼，只是仍舊微眯著，說了一句：“朕沒什麼可擔心的。”

若是以往，竇以彤此時自然不會再說話了，可今天打定主意要為平安說上幾句話，硬著頭皮道：“請皇上恕臣妾斗膽說一句，臣妾以為皇上是在為平才人不開心。”

原本蔣晗的眼神是淡淡的，可這下卻含著一絲怒氣，不禁問道：“你在為此不開心？”後宮女人喜歡爭風吃醋，這是蔣晗的第一反應。

“臣妾並非那個意思。”見蔣晗有些生氣，竇以彤反而有些開心，無論怎樣，至少說明平安在蔣晗的心裡還是有一絲地位的，“臣妾希望皇上開心，若皇上是因為平才人而不快樂，為何不說清楚呢？”

蔣晗立刻起身，作勢便要離去。

既然話已經說開，竇以彤自然不想再浪費這個機會，否則以後更開不了口了，再加上之前宜妃的事，還欠平安一個人情，立刻跪在了地上：“皇上，臣妾還有一言，希望皇上能聽臣妾說完。”

周圍的宮人看見竇以彤的樣子，也全部都嚇了一跳，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蔣晗不禁瞪了宮人一眼，開口道：“你們主子懷有身孕，還不快把她扶起來。”

被蔣晗的龍威震住了，宮人們趕緊向前，打算把竇以彤扶起來。

“皇上，請聽我一眼。”雖然還有半句話沒有說出口，但蔣晗也已經明白，若不等竇以彤把這句話說完竇以彤是不會起身的。

蔣晗用手揉了揉太陽穴，看著周圍的宮人吩咐道：“你們先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