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事兒,春曉老闆一臉愁容。

“怎麼了?”周從文奇怪。

“買了,買了個破地兒。”春曉老闆嘆了口氣,“我不是去年買了一個四合院麼,破破爛爛的也租不出去,我媳婦天天絮叨我說我拿錢打水漂。”

“哈哈哈。”周從文爽朗大笑。

他很好奇,卻沒有想參與的想法。不知道春曉老闆能不能撐住壓力,等這塊變現。

“別笑麼,我都愁死了。”春曉老闆嘆了口氣,“我倒是看中了史家衚衕,但那麵人家根本不賣,只能在郊區買。”

“也挺好的,你媳婦磨叨你,那你怎麼辦的。”周從文問道。

“我又買了幾個房子。”春曉老闆道,“皇城根下面種地去。”

“……”周從文一下子頓住。

“龍王塘,一片水泡子,冬天就是野湖冰場。那面我看地還不錯,正好有兩家人要移民,我就把那塊給盤下來了。”

周從文很少見的咬著煙,沉默了幾秒鐘,“買了幾塊?”

“3家。”春曉老闆嘆了口氣,“這回我是真沒什麼錢了。”

“不管你借。”周從文臉上露出無奈的笑。

“借也沒有。”春曉老闆道,“我聽說那面要拆遷,但弄著弄著又沒動靜,所以我也噁心著呢。本來想要偷雞,結果家產都砸進去了。”

“每天回家給媳婦端洗腳水?”周從文笑問。

“要不然還能怎麼辦。”春曉老闆滿臉愁苦,“那三戶人家也是聽小道訊息說不拆了,所以直接賣房子走人。我苦啊,周醫生。”

“你又不缺這點。”周從文安慰道,“就當給孩子留了一片皇城根下的地。”

“我跟我媳婦也是這麼說的,那片地,種出來的苞米都個頂個特別好吃。”

“別扯淡了,去忙,看看能不能有收穫。”周從文道。

一根菸抽完,春曉老闆拍屁股去辦事。

周從文靜靜的坐在三院的花壇上,看著急診大門,好像在發呆。

“周教授,您認識的人還真是……”

“雞鳴狗盜?”周從文笑道。

“春曉老闆看著老實本分,但實際上可能看反了。”陸天成道。

“他說的應該是實話。”周從文道,“別小看人家春曉老闆,對了,剛才春曉老闆說的龍王塘你知道是哪麼。”

陸天成搖頭。

“還有不到五年就要開奧運會了。”

“是啊,時間真快。我現在還記得當時2000年奧運會投票的時候,就比悉尼差了那麼一點點啊。我當時在值班,聽到訊息後,小護士直接就哭了。”

“是唄,2000年奧運會就差那麼一點點。不過2008年奧運會在帝都開,現在正在建各種體育設施。”

“龍王塘不是說不拆遷了麼。”

“誰知道呢。”周從文嘿嘿一笑。

龍王塘可是最後拆出去的,據說當年這面給的特別多。

春曉老闆就是春曉老闆,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