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眾人此時的想法,宴清安聽了明瑾的話,重重的點了點頭,“是,微臣想好了!”

他不是不怕死,他只是想賭一把,不然他這輩子估計只能一直待在翰林院當個小小的侍讀了,他不願與那些尸位素餐的人為伍,更不願意投靠那些所謂的權貴。

他只想為國為民做點實事,能盡他的所學讓大明更加富強,讓百姓能過上好日子。

雖然宴清安沒有將他的報抱負說出口,但明瑾就是能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他的想法,心中頗感欣慰,她的臣下除了宇文澤還是有人想幹事的人的嘛!

明瑾欣慰大大筆一揮,欽點宴清安為欽差大臣,賜尚方寶劍一把,對於有人作亂的,不管是官員還是誰,他都有先斬後奏的權利。

明瑾賞完宴清安,就開始部署,讓六部都快速運作起來,該籌備賑災銀兩的準備銀兩,該預備各種藥材的讓太醫院配合準備,還有帶上一隊禁軍……

然後單獨將宴清安留下後讓人退朝了。

明瑾卻帶著宴清安到勤政殿去,她有話單獨要交代他。

只是兩人才剛到勤政殿,明瑾的話還沒說出來,就見宇文澤黑著臉大步的走了進來。

宇文澤眼神冷冷的看了一眼旁邊那個年輕俊朗的狀元郎宴清安,然後隨意給明瑾行了一個口頭上的禮。

“見過陛下!”連膝蓋都不曾彎一下。

明瑾:……

“聽聞,陛下要讓宴大人去英州府治天花?”

他就沒來一次早朝,明瑾就這麼自作主張,讓一個沒有經驗的年輕人去攪合這件事,現在更是帶著這個人單獨來著?

宇文澤才不會承認他這是吃醋了,只是覺得宴清安年輕不經事。

明瑾不知道他這是又在發什麼神經,“時間緊迫,朕相信宴大人能處理好蓮花縣天花一事的。”

她不說還好,這麼一說,宇文澤就更加生氣了,她跟宴清安很熟?還相信?

“不行,臣覺得不妥!”宇文澤語氣堅硬的說,“微臣,自請前往英州府賑災。”

“你去幹什麼?你賑災,你是要直接燒死整個縣的人嗎?”

明瑾一時急了,口不擇言直接說了出來,當她說出這話後,才覺得有點過了,可是該說的都說了,不該說的也說了。

果然,聽到這話,宇文澤看向明瑾的眼神閃過一瞬的疼痛,自嘲的說道:“你就是這麼看我的?”

這時宇文澤連“微臣”都不說了。

明瑾咬了咬唇,在認錯和不認錯之間,選了做錯了就要勇於承擔,真誠的看向宇文澤,說道:“對不起,是朕一時心急,說話不經大腦,傷害了你,朕向你道歉,對不起!”

明瑾不光嘴上說道歉,還對宇文澤彎下了腰。

宇文澤還沒什麼想法,只知道她跟自己道歉了,臉色緩和了很多。

宴清安看到這一幕,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聽聞皇上和攝政王不合,經常吵架……

這誰他媽的亂造謠?

皇帝分明就很尊敬、愛戴攝政王嗎?只是攝政王這個人脾氣太奇怪了。

就在此時外面跑進來了一個小同子,他在明瑾的耳邊嘀咕了一會,然後一臉擔憂的看著明瑾。

雖然他們說話聲音很小,但武藝高強的攝政王早就將小同子的話聽了個清楚,越聽他的臉就越黑。

宴清安雖然是一個文官,沒那個能力聽到小同子的耳語,但看著此時皇上的臉色和攝政王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是出了什麼大事。

但很快不需要他再猜想發生了什麼事,因為明瑾自個就將事情給說了出來,“因為此次的天花事件,京城很多人都在傳朕德才有缺,引來上天降罰百姓,讓蓮花縣的百姓得了天花。”

這明晃晃就是針對明瑾而來的。

明瑾在考慮了一會後,繼續對宴清安說關於天花的預防和醫治需要注意什麼,比如對待那些得病死的人,不能將屍體給埋了。而是燒了。

至於那些得病的,要及時進行醫治,該怎麼注意還要喝什麼樣的藥。

最後還讓找來種痘的牛,然後在宴清安懵逼和宇文澤的疑惑下,明瑾將牛痘給種在了宴清安的手臂上,還隨便給宇文澤和自己也分別種上了牛痘。

然後在兩人的疑惑中, 解釋道:“種了牛痘就不會再感染上天花了,你們可以多找一些牛來,不管有沒有得痘的,都給它們整出痘來”然後給即將到前線去賑災的禁軍也都種上牛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