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能幫他奔走一時,能幫他奔走一世嗎?

他自己不肯努力,上進,就是找到了工作,還是會丟掉的。

其實這就不是個找工作的問題,而是……

岑叔,你不是一個人。

你想幫別人的時候,想想我嬸子,想想岑林和岑冬。

嬸子好不容易才跳出去那個泥潭,她不會想再次陷進去。

岑林為了成全周遠,自己放棄了當工人的機會。

岑冬今年14了,過不了幾年就要定親,我希望你們能給她創造一個好環境。

該斷則斷,不然反受其亂。

我們已經跟周家斷絕關係了,反正我們幾個不會伸手幫周遠的。

他早就不是以前的那個周遠了。

岑叔,我還有事兒,先進去了。”

岑松撂下話,去書房找岑歡,“五妹,我把該說的都跟他說了,不知道他聽不聽得進去,岑林和岑冬去勸她了,你不想露面,就別露面吧。”

岑歡從善如流,放下設計稿,把岑家兄弟召到一起給他們輔導英語。

這是課外加練,為提前去香江做準備。

半個小時後,岑清河跟同事一起離開了。

岑家兄弟暗暗鬆了口氣,還好岑叔沒有糊塗到底。

岑歡完成設計稿,和靳以驍一起去見穆凌澤。

穆凌澤對設計稿讚不絕口,決定再追加五百件,跟岑歡約定一個月後交貨,然後親自起草訂購合同,簽上自己的名字。

岑歡仔細推敲過合同後,才簽上自己的名字,拿到了定金。

她和靳以驍離開賓館,準備回家的時候,人來瘋的手下找到她,說岑溫醒了,想見她。

岑歡和靳以驍立即趕往醫院,在門口見到了岑溫的主治醫生。

岑歡打聽了一下,知道岑溫只能說很短的話,而且一次不能超過十分鐘。

她瞭然的點點頭,推開門走進去,看到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岑溫。

岑歡突然發現,岑溫跟岑恭很像。

那麼岑良呢,岑良跟他們是不是像?

“春蘭……”岑溫的視線不斷往房門口飄,還不肯面對事實。

岑歡坐在床前的椅子上,打破岑溫的最後一絲幻想,“我早就告訴了岑春蘭你生病了在住院,她根本不信我的話,這幾天忙著給自己過生日呢,估計不會來看你了。

如果你告訴我我想知道的,我會讓你以後好過點!”

岑溫閉上眼睛,眼角溢位一滴濁淚。

岑歡暗暗嘆了口氣,岑溫一家三口,父不像父,妻不像妻,女不像女,岑溫要負最大的責任。

岑歡天天沉迷酒中日月,疏於對岑春蘭的管教。

從岑春蘭現在的表現來看,她前世也不是個好東西,嘖。

岑溫媳婦一心顧孃家,別的都無所謂。

岑歡一度以為她為了方便往孃家搬東西,故意天天給岑溫喝醉……

“你現在這個樣子不方便說話,你幫我辨認一下就行,你見過這個人嗎?”岑歡從包包裡掏出秦晴和鍾辛的合照,指著上面的鐘辛問岑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