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們,也太小瞧他的臉皮厚度了!他就不會把紙條偷出來改麼?

大娘是三天後找上來的,拎了一大筐鵝蛋。

上次來多囂張,這次來就多卑微。

大爺沒好意思親自來,大娘領著他家大兒媳婦,婆媳倆拎著鵝蛋,對著王翠花一通彩虹屁。

話裡話外都強調兩家關係多好,又是誇穗子,又是誇於敬亭,就差把院裡的倆大鵝也誇一通了。

王翠花被這突如其來的“親情”刺激的話都說不出來了,抻著脖子往外瞅。

“他四嬸,你瞅啥呢?”大娘一臉堆笑。

“我瞅,這天也沒下紅雨啊,你們這是抽啥羊角風?受了多大刺激?”

大娘婆媳下不了臺,乾笑。

穗子和於敬亭回來吃午飯。

穗子一看到大娘來了,激動的眼睛都亮了。

得意地看了眼於敬亭,眼神分明再說:我贏了!

穗子紙條上寫的是一週內

於敬亭挑眉,這麼高興?

眼看他家的大肚婆跟個小蝴蝶似的,奔著大娘婆媳就去了。

“大娘,你們來就來,帶什麼東西啊。”

穗子說著親戚見面時最言不由衷的客套話,給大娘婆媳笑出一身雞皮疙瘩。

大娘跟穗子打過這麼多次交道,從沒看她笑得這麼燦爛。

穗子這會腦子裡想的,都是她怎麼“奴役”於敬亭。

好不容易贏一次,讓他乾點啥呢?

做俯臥撐吧,他有肌肉,把上衣脫了做俯臥撐,一定特別好看。

要不讓他給自己背個《長恨歌》也行,想著他背詩時糾結的表情,穗子能開心一整天。

心裡想的都是怎麼“翻身”,表情也就越發燦爛起來。

大娘想了一路的臺詞,都被穗子這過於亢奮的表情給笑忘了。

有的人,笑起來比不笑時還讓人害怕,穗子儼然就是這種。

“侄兒媳婦啊,咱家現在是遇到點困難,苑老三跑咱家地鬧騰,這不是打鐵根的臉嗎?你讓鐵根回去,給咱們老於家主持公道吧。”

“‘咱家’地?”穗子挑眉,轉頭問於敬亭,“咱家地還有人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