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樣啊……”格蘭菲迪表情微僵,“那……”

格蘭菲迪的話還未出口,就見琴酒忽然掏出手槍,抵住了山谷剛志的額頭。

說時遲那時快,山谷剛志幾乎在琴酒剛剛有所動作的時候就已經撲向了門口,然而車門已經落鎖,他又連忙拔槍對峙。可琴酒是誰,根本不給山谷剛志任何防抗的機會,一胳膊肘砸下去,手槍落入敵人手中不說,山谷剛志還丟了半條命。何況琴酒正拿黑洞洞的槍口對準著山谷剛志的太陽穴,山谷剛志現在根本就是進退兩難,動都不敢動。

變故來得太突然,格蘭菲迪的大腦還停留在一秒鐘之前和諧的畫面,他懵懵地注視著眼前的場景,一臉懷疑人生。

怎麼了?怎麼就這樣了?

琴酒握槍的手向前微微用力,在山谷剛志的太陽穴上印下一個淺淺的痕跡:“你的廢話太多了。”

山谷剛志雙手被鉗制在身後,不得不半跪著爬在後座上,可即便是如此屈辱的姿勢,山谷剛志的表情也沒有破裂。他緊緊咬住牙齒,眼中帶著不屈和堅定。

格蘭菲迪慌亂得手足無措:“琴、琴酒?”

“砰——”

槍聲在格蘭菲迪的身側乍響,他嚇得差點沒抓住方向盤,只來得及猛踩油門。車子恰好停在了穗林泉上,他們的腳下便是流淌的泉水。

“閉嘴。”琴酒冷聲道。

格蘭菲迪立刻閉緊嘴巴,一聲不吭。

太可怕了,原來這就是日本地區負責人的恐怖嗎?想到自己以後都要在這樣的人手底下工作,格蘭菲迪就覺得自己的前途一片黑暗。

唉,這年頭壞人越來越難做了。早知如此,當初就應該好好學習考入警校,做一名陽光正義的好人才對。

“呵。”被琴酒牢牢控制住的山谷剛志忽然冷哼一聲,神色間充斥著不屑,“你們的真實身份根本不是什麼佐藤教授的學生,而是crow的人,對吧?”

crow?

琴酒的面部表情管理絕對是組織中數一數二的,不管心裡如何暴跳如雷,臉上依然沒什麼表情。

山谷剛志又道:“我知道朗姆要殺我,當初典廄死的時候我就知道這一天總會來。”

琴酒眉梢微挑,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狠厲地笑,冷聲道:“那你就去死吧——”

……

信繁催促著伏特加馬不停蹄地趕到了穗林泉,然後迅速下車,衝到了琴酒身邊。

“手下留情!槍下留人!!”信繁大聲阻止著,就差張開雙臂擋在山谷剛志的身前了。

琴酒看到他,極輕地扯了下嘴角,用力將山谷剛志推到了他那裡。

信繁抓住山谷剛志,痛心疾首地數落某人:“你是不是忘記我們今天的目的了?殺掉山谷剛志是格蘭菲迪的任務,我們是來保他的!”

“嗯?”琴酒認真地質疑道,“你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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