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有兩人同時出聲。

劉達看去,是張峻和吳白。

“使君,少君,騎兵不可無吳校尉,這鎧甲軍就讓我來帶領吧,峻一定不負所托。”

張峻急切說道,他對劉達已經是折心而服,正想著要怎麼為他效力。

劉達心裡也是這個想法,看了看劉岱,見他正望著自己,顯然是讓自己拿主意,便說道:“張校尉說的是,吳校尉,騎兵同樣重要,你仍負責統領騎兵,鎧甲軍就讓張校尉來統領。”

“諾。”

張峻和吳白同時拱手應道。

對於劉達的安排,其他人沒什麼意見,商議了一些細節之後,眾人便散去歸營。

劉達把張峻喊住,囑咐道:“張校尉,你回去先挑選出六百壯士,我明日再到營中,親選兩鎧敢死士。記住,選人不僅要壯,更要勇。陷陣之士,懼死之人那可不行。”

“諾。”

張峻應諾離去。

劉岱之前在雒陽曾任侍御史和侍中,本就不是擅長軍事之人,如今見兒子處理得頭頭是道,心中頗為欣慰。

不過對於朝廷政治,他認為自己比兒子要強很多,畢竟劉達還太年輕。

董卓之死,讓他心裡頗動。

當然,劉岱對皇位什麼的肯定不敢想,現在劉氏領州之人,劉虞最為尊,已經加封為大司馬,其次是劉焉,他劉岱或許比劉表好一點點。

他心裡想著的,是想和劉虞劉焉一樣,讓朝廷加封自己為州牧。

州牧和州刺史看起來差別不大,嚴究起來,那可就大不一樣了。

州刺史只有監察督導之權,而州牧卻是真正的一州方伯,擁有軍政大權,是真正的封疆大臣。

雖說現在許多刺史都擁有州牧之實,自己領兵自己收稅,但要想更有作為,還是得名正言順,才能讓底下計程車人百姓心服。

而如今為牧者僅有幽州劉虞、益州劉焉和冀州袁紹。

當然,袁紹這冀州牧是繼承韓馥的,朝廷並未真正承認,還派了壺壽出任冀州刺史。

壺壽如今正和黑山賊在一起,準備藉助黑山賊的力量,幫自己奪回冀州之權。

徐州陶謙現在還只是徐州刺史,李傕郭汜等人作亂後才封的州牧。

因此,劉岱作為劉氏皇族之後,又身為大州刺史,現在董卓已死,他認為自己該去對朝廷表一表忠心,或許朝廷就加封自己為州牧了,甚至還有可能讓自己當上三公。

眾將校散去後,議事廳中只有劉岱父子,還有別駕王彧和治中萬潛。

“王別駕,萬治中,有件事想請你們參詳一下。”

劉岱沉思良久之後終於說道。

王彧和萬潛聞言抬頭看著使君。

劉達已經起身正欲離開,聞言停住,想聽聽劉岱說什麼。

“先前關東諸軍聯盟,是為了討伐董卓,如今董卓已死,聯盟自散。而我兗州黃巾縱暴,我又只是刺史之職,欲徵調諸郡之兵共討黃巾,諸郡又多有不應命者。我想,派使去往長安,向朝廷奉貢,順便讓朝廷加我為州牧之職,方便調軍討擊黃巾,兩位以為如何?”

別駕和治中都是由刺史召闢,可以說都是心腹之人。

劉達是他兒子,無須避諱,所以他就直言不諱了。

遣使去長安,這是必須要做的一件事,但現在還不應該去。

劉達記得,陶謙就是派了別駕趙昱奉章去了長安,朝廷才加封他為徐州牧,又加安東將軍,封溧陽侯。就連趙昱也當上了廣陵太守,治中王朗當上了會稽太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