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不敢隱瞞,一五一十如實上訴。

這非但沒有平息尉遲玦的怒火,反而讓他的面色更加鐵青——

漏洞百出的一場局,偏生就是讓她鑽了空子!

他甩開衣袍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步履不停回到了自己的寢殿。

進門時,雀兒正靠坐在床榻之上。

她看到突然出現的尉遲玦有些吃驚,但很快收斂起了面上的表情。

“殿下怎麼回來了?”

說這話時,她目光別向了他處,沒有看他。

他沒有答,只幾步走到雀兒的面前。

“小腹疼得可好些了?”

雀兒落在錦被上的手不自覺的收緊了幾分,她悶聲。

“不疼了。”

“啪——”

是在她話音剛落下的同時,左臉傳來一聲清脆,有些發麻。

她怔怔的看著面前的尉遲玦,他這一巴掌打得雖然不重,但確實他尉遲玦第一次動手打自己。

為了溫瑾離。

雀兒眼眶有些酸澀,她抬眉看面前的人。

“殿下不問問我,便直接給我判了罪行?”

“你難道覺得委屈?”

他說這話時,眼裡難掩諷刺,他已經認定溫瑾離是自己放走的了。

事已至此,雀兒倒是沒有什麼好緊張的,她看著尉遲玦眼底的怒火,順勢牽起嘴角。

“不委屈,人確實是我放的。”

“我以為我可以不在乎她的存在,甚至可以容忍你在我和她之間周旋。”

“但是我現在發現,我錯了,我做不到。”

“我接受不了看著你心裡還有別人,也接受不了,你把目光投注在出了我之外的別的女人身上。”

雀兒鮮少在尉遲玦面前展露她的佔有慾,可能也正是因為如此,在她這一番話音落下後,尉遲玦好一會兒沒有聲音。

她能看到尉遲玦眼底有一些鬆動,雀兒知道,那是他的動容。

可那也僅僅只是一瞬,下一刻,尉遲玦眼底的冷意更甚。

“我覺得這個理由說服不了我。”他逼近雀兒。

“或許,你還有另外一個可能。”

雀兒猛地推開面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