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楚雲風是怎麼完美解決這個問題的?

當鵝肝表面煎制5秒之後,此時的表面已經是非常軟嫩了,這個時候是去腥和入味兒最好的時機。

當鹽和胡椒撒上去的時候,會被這細膩軟嫩的表面給牢牢地吸附上去,再經過油溫加熱之後,不僅能夠讓兩種調料吸附更緊,甚至更能夠釋放胡椒的香味兒。

在去腥的同時更能夠增加鵝肝的香味兒,這絕對是最頂級,也是最完美的手法。

或者有人想到在煎制的過程中,直接在鍋里加入鹽和胡椒之後,再輕輕地將鵝肝推到上面去,這樣也是可以的。

但是稍微想想就知道這樣的做法是行不通的。

因為沒有經過鵝肝軟嫩表面的吸附,下入鍋中的鹽和胡椒會錯過鵝肝最軟嫩的時機進行吸附。

更重要的是,油在高溫的時候,接觸鹽和胡椒會輕微抖動,可不會老老實實地吸附在鵝肝上面,所以只有楚雲風這樣的處理方式才是最完美的。

但是這樣的難度試問哪位廚師能夠做到?

因為楚雲風不僅在最完美的時間內翻動了鵝肝,撒上了鹽和胡椒,而且三片鵝肝沒有出現一絲絲的破壞,形態完美無缺。

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剛才的手法一閃而過,根本就沒有看清楚......

“臥槽,你是怎麼做到的?再翻一次給我看看?”

楚雲風做完第二次撒調料之後就直接不管了,回到自己之前的位置上,開始繼續給客人做抄手。

似乎剛才旁邊發生的事情跟自己沒關係一樣,表現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但卻讓人無法釋懷。

“剛才不是讓你仔細看了嗎?沒看清楚?”

楚雲風專心做著抄手,很淡定地回答著胡月,就像是那種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感覺。

胡月一聽這話就鬱悶了,感情大哥你這是跟玩一樣啊?

你不知道剛才那手法有多厲害嗎?

反正自己是服氣了,之前心中所有的懷疑和不忿情緒全部一消而散,現在就只想弄清楚這手法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這樣的做法自己不是沒想過,也不是沒試過,但是無一例外,自己嘗試之後都失敗了,所以根本就不相信還有人能夠做到。

但是楚雲風卻給自己好好地上了一課,可最鬱悶的是自己沒看清楚,現在就如同隔靴搔癢一樣,難受、難受、難受......

胡月不停地搖頭,明確地告訴楚雲風自己沒有看清楚,然後還不停地用眼神示意他趕緊再來操作一遍,讓自己好好看看。

可是楚雲風理都不理自己,繼續忙著給客人做美食,讓自己很是無奈。

里昂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陰晴不定的表情也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

就在胡月想要強拉楚雲風過來的時候,剛剛做好一碗抄手的楚雲風自己過來了,讓胡月心中一喜。

可是楚雲風沒有重新制作,而是將三片鵝肝輕鬆地翻了個面,讓它們繼續煎制。

不過這個翻面太簡單不過了,下面的部分已經被煎製得金黃,已經是定型了,就算是稍微用大一點兒的勁兒也不會受到影響。

胡月正想從櫥櫃裡將鵝肝取出來,自己切兩片下來讓楚雲風展示一下,沒想到他卻問道:“麵包好了吧,先取出來。”

麵包?

哦,對啊,麵包烤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