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證當然不是笨蛋,見了這英俊男子的年紀模樣,又見他與李郎十分熟識,自然是馬上就向那英俊男子雙膝跪下。雙手抱拳行禮,歡喜說道:“劉琦兄長在上,請受小弟楊證一拜!劉琦兄長,小弟真是做夢都沒有想到。你竟然也在這襄陽城中!”

“真不愧是恩師的公子,馬上就猜出愚兄的身份了。”劉琦開懷大笑。趕緊過來攙起楊證,連聲說道:“象,象,賢弟和恩師簡直太象了!愚兄也沒想到,今天清晨才剛剛回到襄陽城,就能與賢弟你見面,恩師他好嗎?”

“父親他很好。”楊證歡喜的回答,又趕緊問道:“兄長,你不是在江夏嗎?怎麼今天會突然回到襄陽?”

“還不是夏口大演練那件事,回來請示父命。”劉琦笑得更是開心,道:“只是愚兄說什麼都沒想到,為了袁買的事,賢弟你竟然也恰好在這襄陽城中,愚兄聽說這件事,馬上就來與賢弟見面了。淮清賢弟,我們雖然是同門兄弟,可還是第一次見面啊!”

“可不是嗎?”楊證笑著說道:“父親常在小弟面前說,小弟不僅學問才具遠遠趕不上兄長,相貌方面更是遠遠趕不上兄長,小弟還常不服氣,今天見了兄長,小弟才知道父親沒有騙我。兄長如此英俊瀟灑,身邊的美女一定不少吧?小弟遠道而來,兄長你可要好好招待小弟哦。”

“那是當然,那是當然。”劉琦大笑,一把拉起了楊證,笑著說道:“走,翠紅樓,為兄請客,賢弟要多少美女都行。”

楊證大笑道謝,於是乎,楊長史親手調教出來的劉琦和楊證這對無良兄弟馬上就出門了,大清早的就摸到了襄陽城中最大的妓院翠紅樓裡,叫來了十個八個當紅美女擺下酒宴**墮落,花天酒地的胡鬧一氣,期間兩兄弟又少不得互相肉麻吹捧,說一些教坊樂妓都臉紅的下流話,放聲淫笑敗壞襄陽風氣,也丟足了漢末年輕一代的臉。

最丟臉的還是楊證少爺,懷裡摟著兩位美女上下其手還不夠,一張臭嘴還不停的在另一名美女嫩臉上亂啃,好色模樣比他的缺德老爸有過之無不及,劉琦看在眼裡喜在心裡,忽然問道:“賢弟,你這次來襄陽,都已經見了什麼人?”

“沒見什麼人。”楊證一邊把髒手伸進了懷中美女的肚兜裡撫摸,一邊順口說道:“小弟昨天才到的襄陽城,先是拜見了景升公,昨晚又順便去見了蔡都督和蔡隕將軍。”

“蔡都督?”劉琦臉色變了,驚訝問道:“賢弟,你知道為兄和他的關係,怎麼還去見他?”

“兄長,不是小弟要去見他,是主公有命令讓小弟去見他。”楊證苦笑說道:“主公統兵都快打到幽州了,為了南線安全,所以要小弟去拍拍他的馬屁,讓他少給景升公出點餿主意。不光是他,小弟回許昌時,還要順便去新野拜會黃老將軍送點東西,也是為了堵住他的嘴。”

“哦。”劉琦哦了一聲,又隨口問道:“陶太尉北征冀幽,現在已經打到那裡了?”

“這個……。”楊證有些為難,苦笑說道:“兄長莫怪,小弟除了喜歡喝酒聽曲,對這些一向都不留意,忘了。哦,李叔,李叔。”

“少爺,有什麼吩咐?”李郎推門進來問道。

“主公打到那裡了?”楊證向李郎問道。

“上個月拿下了南皮,審配被俘後不肯投降,主公賞了他一個自盡。”李郎如實答道:“後來主公又向幽州進攻,現在應該和幽州軍對峙在易水一線。”

“兄長,應該就是這樣。”楊證轉向了劉琦,笑著說道:“兄長如果關心北方戰事,儘管可以問李叔,他比我清楚。小弟清楚的……。”

笑著,楊證忽然在懷中美女臉上狠狠親了一口,這才補充道:“小弟唯一清楚的,只是這位小美人肚兜是紅色,上面還繡著鴛鴦戲水。”

楊證的懷中美女嬌笑不依,在楊證懷裡只是撒嬌,劉琦也笑了,微笑說道:“不用了,愚兄只是隨口問問,李郎,你下去休息吧,叫鴇母也給你安排兩個女子,我會帳。”

李郎謝了出門,楊證則繼續與眾妓女調笑,猥瑣面孔配上了猥瑣表情,簡直就是猥瑣到了極點,劉琦則微笑得更加開心,突然又說道:“賢弟,為兄有一事想要相求恩師,請賢弟務必懇求恩師答應。”

“兄長有事儘管說,小弟一定轉告到父親的面前。”楊證笑著說道:“兄長如果是想求朝廷官職爵位,現在正是好機會,老頭子在鄴城為主公擋了致命一刀,現在在主公面前紅著呢,只要他開口,主公就一定會答應。”

“不過嘛。”楊證又拖長了聲音,笑著說道:“兄長,我家老頭子是什麼脾氣,你也知道,如果你讓我帶幾個這樣的美女回去,兄長你就是求封大司空,老頭子也一定會幫忙到底。”

劉琦放聲大笑,說道:“賢弟放心,這些美女不管你看上了誰,都可以帶走,愚兄給她們贖身,不過愚兄也不敢貪圖三公職位,只是想請恩師在陶太尉面前說幾句話而已。”

“哦,說什麼話?”楊證問道。

“很簡單,將來如果益州劉璋向陶太尉求援,請恩師務必勸說陶公不要答應。”劉琦微笑答道。

“將來如果益州劉璋向主公求援,請我父親務必勸說主公不要答應?”楊證複述了一遍,滿臉茫然的問道:“兄長,這什麼意思?小弟愚笨,怎麼聽不懂?”

劉琦仔細觀察楊證神情,直到確認楊證不是在裝傻充楞後,劉琦才笑著說道:“請賢弟轉告給恩師就是了,恩師會明白什麼意思。”

“這個好辦,我馬上就給父親寫信,告訴他這件事。”楊證一揮手,又一把抱過一名美女,淫笑說道:“美人兒,把你的胭脂拿來,再把你的裡衣挑一件白的來,本公子要給父親寫信,寫完了,本公子給你贖身。”

那女子那裡肯信,撒嬌不依,楊證少爺則又是賭咒又是發誓,說那女子只要幫了自己給父親寫信,自己就一定給她贖身,還摟著那女子又親又摸,醜態百出。劉琦見了只是微笑,心裡則冷哼道:“還好,只是一個酒囊飯袋!”

“真的?只要你把褻衣拿來給本公子寫信,本公子這就給你贖身,不信你看,本公子的錢袋……。狗日的,本公子忘記帶錢袋了,李叔,李叔,你帶錢袋沒有?”楊證繼續醜態百出的叫嚷,心裡則冷哼道:“想拿實戰演練和準備攻打益州來掩飾你們的軍隊調動,欲蓋彌彰!我們的柴桑和鄱陽湖水師,有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