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既然沒有人嘗過張啟風的手藝,他們怎麼能辨別那是不是張啟風的徒兒做出來的東西?

難道不是你們李家為了掙錢弄出來的噱頭麼?

李家敢麼?

不敢。

這個世界上,他們敢打著誰的名號行事,都不敢打著張啟風的名號來。

你們是不知道,宮裡的太后為了找那一口,時不時便纏著皇帝派人出去找張啟風吧?

敢假借張啟風的名號行事,太后那張嘴兒一嘗就能嚐出來真偽,你敢假借他的名號,那就是變著法兒來耍著太后玩兒啊。

你敢麼?

不敢。

所以,當李家放出這麼一個風聲來的時候,很多人雖然觀望,但都覺得八九不離十了。

就是不知道張啟風這徒兒有多少水分。

究竟是張啟風教過兩手就自稱是張啟風的徒兒,還是張啟風精心調教出來的徒兒?

精心調教出來的徒兒不太可能,但既然敢自稱張啟風的徒兒,那肯定也學到了一兩手。

姑且看吧。

不得不說,方小小人還沒離開清河縣,但是關於她的傳說已經傳到了京城,甚至在京城掀起了一片不小的波瀾。

此中之事,下河村這邊的人自然不知道,方小小聽到那二兩一瓶的秋梨膏售價,只覺得李常林心黑。

而且……

“可是說明並不是我師父製作的,而是我做的?”方小小問。

她不認為自己的秋梨膏能這麼值錢。

畢竟,這野山梨子是十個銅板一筐收來的,她估算過,一筐野山梨子,可以製作上好的秋梨膏五瓶。

刨去成本不算,一筐梨子經過她這一手,那價值便翻了天?

五瓶秋梨膏,那便是十兩紋銀,一兩紋銀是一吊錢,一吊錢一千個銅板……方小小簡直不敢想象,這秋梨膏的利潤竟然這麼大。

李常林早知道她會這麼想,隨即搖了搖頭:“只是京城特殊一些,要知道京城顯貴處處都是,他們手上有的是銀子,你若賣得便宜了,他們還覺得你的東西配不上他們的身份。所以,這定價啊,可不是亂定的,也不是漫天要價。”

方小小似懂非懂的點頭。

“那,售往其他地方的秋梨膏,定價幾何?”

李常林頓了一下,仍然伸出兩根手指頭。

“還是二兩?”方小小問。

李常林點頭。

方小小毫不猶豫的給他翻了個白眼:“那有何差別?”

李常林卻一搖摺扇:“這裡面的說頭可大了,你且聽我一一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