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偷天換日,異象紛紛續(第3/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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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請父皇去皇兒的家中坐坐。”
“你和永樂一樣,只是想剝奪朕的龍骨,取代朕掌控國運,別以為朕不知道。永焱,你設立無名,發展勢力,不就是為了這一天嗎?你以為朕不知道你的所作所為,不知道你的無名在做什麼?朕沒有干涉。”
“父皇沒有干涉,並不是因為喜歡皇兒,是吧?”
“那時候沒想到你居然能發展到如此地步!”
“若是知道了,父皇會將皇兒像處死毛驤一樣處死的吧!”
虛影死死的盯著對方,眸光中帶著殺意。他攥緊雙拳,牙齒被咬的作響。他確實很像殺了對方。可是,他現在無能為力。
“父皇,你還是不要動怒為好,大哥可是在外面找你啊!”
虛影驟然回身,在層雲中有一道身影逐漸靠近。那人在找尋,霧氣讓他失去了目標的方位。虛影的雙眼如要噴出火來。相比較面前這個人,他更痛恨的是一直在追殺自己的人。
無父無君,大逆不道。
修長身影開口道,“父皇,怎麼樣,隨皇兒走一遭吧!”
虛影舒展雙拳,頹然一嘆,道,“罷了,朕栽在你們這兩個逆子手裡,算是因果報應吧!”霧氣忽然一卷,時空便虛幻起來,虛影整個人如被封閉了神識,對周邊無絲毫感覺。
太子站在虛空,目光緊緊盯著面前的霧氣。忽然,霧氣消散,拔地而起的山峰消失了。太子雙眼狠厲憤怒,一劍劈了下去。劍光疾馳,山中傳來裂開的響聲。
“永焱!”
鎮子裡有個瘋子大喊大叫,從大街到小巷,一直迴盪著他的瘋言瘋語。只是這樣的瘋言瘋語卻並未讓所有人不以為意。有人抬頭望著那陰沉沉的天空,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不斷有人從鎮外而來,這些人都在傳著這樣一件事情,那就是:山林勿進,入夜勿出,小心妖怪。於是,鎮子裡的人更是心慌起來。
陳乾坐在酒肆樓上的屋子裡,一邊無味的喝著酒,一邊靜靜的望著那鱗次櫛比的屋宇。鎮子他太熟悉了,自出生至今,他便是在鎮子裡生長起來的,這裡的大街小巷,哪怕是犄角旮旯,他都一清二楚。只是熟悉的鎮子,卻給了他陌生的感覺。
一道倩影進入他的視野,他收回目光。那倩影雖然漂亮,卻並不能引起他的獵奇之心。他想起那個女人,便想起了這一切事情的發生。於是,內心裡的怒火,還有憂傷和痛苦,便勃然生髮出來。仰頭將酒瓶裡的酒灌入嘴裡,淚隨之湧出來。
那倩影從酒肆門前走過,隨後步入一條巷子中。
巷子交錯,風在其中游弋。似夜非夜的天地,彷彿遊蕩著無數的鬼魂。倩影在一處院落前停了下來。娥眉蹙起,眸光帶著淡淡的憂傷。她翻身越過院牆,落在地上,瞬即目光一滯,而後箭步到了幾個躺在地上昏睡不醒的孩童身邊。
陳乾醉了,躺在地上,夢裡的場景全是變故發生以前的場景。
那時候,一切都是正常的。平靜,安寧,熱鬧,憂和傷,喜和樂,文章詩詞,江湖趣事。那時候,人是快樂的,是不孤獨的。學堂的同窗,結識的好友,從文章到江湖,讓他在的思緒從聖人教化到江湖中的刀光劍影不斷的跳躍。他很滿足,很嚮往,也充滿自信。
他沉浸在夢中,活在夢中,延續著生命的單純與快樂。
或許,這才是真實。
夢與現實,到底哪一個才是真實的?
子時,天地還是昏暗冥冥,光影交錯中,一切顯得幽寂。
當人們按照著往日的時辰入睡,鎮上大街小巷便空無一人。只剩下風在那裡遊蕩,只剩下雞犬不安的鳴叫。樹上稀疏的葉子飄然而落,燈籠熠熠,卻在瑟瑟發抖。
天空,忽然間變得血紅,如在流血,千萬裡無有分別。
天地間,一道道光柱沖天而起。
肅殺,混亂,破碎。
整個天地不再平靜。有從山林裡飛起的無數飛禽,有從山林裡驚慌失措奔跑出來的群群走獸。鳴囀,咆哮,羽翼震動的聲音,蹄子踐踏的嗡鳴,交雜在一起,匯成那動盪不安的音聲,如潮水的翻滾。
陳乾還在夢中,懷裡還抱著一個酒罈,那醉意熏熏的臉孔上,是夢裡歡樂的折射。
“靜怡,等我考上狀元,我便八抬大轎來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