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楫離的戒備心(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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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墟聽了居然並不生氣,呵呵笑著,好言好語地勸楫離:“小兄弟,這件事正好也算是順路,與我們要去的地方在同一方向,只不過多繞個小圈子而已,而且辦完這件事之後,我們三人還可以一路同行,也能相互多個照應不是?否則一路艱險,甚是難行啊。再說了,鸞姑娘也都已經答應要去了,她有心一路趕著尋找你,你怎麼可能忍心捨下她獨自離去?”
最後一句話最狠,正中要害。
風倚鸞聽到這兩句話之後,直想抽打自己的臉,心說楫離說得很有道理呢,看來自己的嘴呀,還是太快了,早知道就應該一直不說話,讓他們先說,等他們全都說完之後,自己最後表態多好,可是現在想改口,似乎也不合適了。
她正後悔著,只見楫離沉著臉,臉上也如掛著冰霜一般冷,卻輕輕點了一下頭,開口說:“行,我同去。”
薇花公主見三人都答應了,勉強擠出半個笑顏,說:“既然如此,我便盡力助三位逃走。”
楫離抬眼看向薇花公主,目光如寒芒,說道:“既然公主有能力助我三人逃出,那麼公主也可以與我三人一同逃走,我們協力護送公主回到玥闔王城,豈不是更好?”
薇花公主再次勉強一笑,說:“若能逃,我早就想辦法逃了。我身上被那惡人施了法咒,不能離開那惡人太遠,否則怕會爆體而亡,除非,是他親自解除這個法咒方可;更何況,以我這樣一副廢人似的身子,每天只能靠特殊的丹藥吊著命,離了那惡人,我左右都活不過半日,根本走不了多遠,怎麼逃?所以只能等著父王來解救我。”
“原來如此……”楫離臉上的冰霜略為舒緩了一些,說:“丹藥我倒是可以想辦法,然而這法咒就無解了,看來還真是無計可施。”
楫離似乎始終是小心翼翼,戒備心很重的樣子,與端墟正好形成了很明顯的反差對比。
公主看到他神色終於有變化,輕聲問:“公子這是,也終於理會得我的煎熬了?”
楫離沒有回答,只是點了一下頭。
結果端墟再次表現出極大的同情,感慨了幾聲。
薇花公主又轉向舞茵痕,淺施一禮,面無表情地說道:“舞姐姐,待你哄那惡人入睡之後,我在大營正南邊的前鋒營等你們,那邊靠近悍觴國,又臨河近水,防守最弱,我會設法替你們把前鋒營中所有的注意力都引在我身上,舞姐姐便可見機行事,從那邊找一處破綻,送他們三人出去。”
舞茵痕說:“嗯,我也正是這個想法。”她又對風倚鸞三人說:“出去之後,你們三人往東或者往西皆可,跑遠之後,再折回往北就行。”
三人點頭表示明白,薇花公主也點頭表示贊同。
商議已定,舞茵痕對薇花公主說:“那麼,妹妹請先行一步回席,我隨後便會回去,待寇賊大醉後,我會與侍從扶他回寢帳歇息,等他沉睡之後,便給妹妹訊號,到時候,我二人便可以分頭行事。”
公主再次點頭,把可以表明自己身份的玉佩交到舞茵痕手中,對著四人略施一禮,輕步無聲地離開了舞茵痕的帳篷。
薇花公主走後,舞茵痕才說:“這公主還真是孤注一擲呢,依這樣的計劃,公主是要把所有的注意力全都吸引到她身上,我倒是能夠落得一點兒干係全無,乾乾淨淨。明天早晨,待寇賊醒來,發現少了你三位,便全都會算在她的頭上。她這樣做,大概也是想讓我欠她一份人情吧,無論如何,我以後也得設法照應著她,畢竟是個可憐的人。”
端墟附和著說道:“所以做人要有憐憫之心,順道能做的事情,便做做也無妨。”
他這句話,明顯是指向了楫離。
楫離不答理他,冷哼一聲,重新坐在几案旁,自己斟了一杯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