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市。

景色宜人,古有蛇湖而聞名,盛產才子佳人,放到現在也是僅次於潛龍,吞鯨的一線大城市。

經濟實力和人口基數也是能排到全國前幾名。

自然,這裡也修建了安全區。

雖然不如潛龍和吞鯨兩大超一線的安全區那麼規模宏大,可也不算差了。

對於普通人來說,他們是幸運的,有國家級層面佈局,應對噩夢危機,他們都被妥善安置。

白天可以正常工作,晚上,乘坐專門的軌道列車進入安全區休息,安全度過睡夢階段。

日復一日,週而復始。

普通人的生活似乎變化不大,除了換個地方睡覺,可以在安全區裡看看噩夢世界裡陰森恐怖的風景之外,實際上和平時差別也不是太大。

當然,底層人民生活歷來是艱苦的。

這個和是不是噩夢時代沒什麼關係,危機前和危機後,都過的比較辛苦,自古都是錢難賺屎難吃。

可雖然辛苦,但充實,柴米油鹽,雞毛蒜皮,吵鬧歡笑,充斥在這些老舊的住宅小區。

一個小院門口,水泥地面上早已經是裂痕遍佈,有些地方還長出了頑強的小草小花,幾個退休的大爺坐在一棵樹下,邊聊天,邊嗮太陽。

“老張頭,你嗮歸嗮,可別睡著了,這在安全區外面睡覺,那是不允許的。”一個帶著紅袖箍的大媽提著菜籃子路過,張嘴喊了一聲。

“睡啥啊,我這是閉目養神,你真沒文化,啥也不懂。”張老頭回敬了一句。

“老張頭,你那個侄子的精神病好點沒有?聽說他玩遊戲挺在行啊。”旁邊有個老頭說了一句。

“屁,玩遊戲有個球的前途,他不學無術,腦子還不正常,就是一個拖累,成天就知道躲在屋子裡玩那些破遊戲,我看他遲早得死在遊戲機上。”老張頭罵了一句。

“哎,咋能這麼說自家侄子呢。”

“我只是他姑父,有啥不能說的,擱在舊時候,就他這種腦殘,早就扔尿盆裡淹死了。”

“哎哎,老張頭,別說了,你侄子下樓來了。”

眾人一看,從老樓的樓道口裡走出來一個年輕人,對方頭髮不知道多久沒理了,又長又髒,整個人病懨懨的,可能很少嗮太陽,看上去臉色蒼白。

老張頭冷哼一聲,沒搭理對方。

蘇甫也不理他這個姑父。

實話實話,他和對方沒啥感情,姑姑對他倒是不錯,但畢竟不是親生的,蘇甫自己也清楚自己腦子有病,不受待見,也就在孤僻和怪異這一條道兒上走到黑了。

他下樓是弄點吃的,順道兒嗮嗮太陽。

站在門口,蘇甫想起來遊戲裡‘精神病人’和他說過的話,說會派人來接他去吞鯨市,還會給他一份體面,足以養活他自己的工作。

蘇甫很期待。

所以他搬了兩塊磚,放在院子門口,一屁股坐上去,等了起來。

他的思維方式明顯和正常人不一樣。

自然,也就聊不在一起。

這一下院子門口的氣氛就有些不一樣了。

蘇甫單獨一個人坐在那邊,顯得格外的‘與眾不同’,很不合群。

有老頭老太太閒得無聊,就問蘇甫等啥呢。

這是個人都能看出來蘇甫是在等人。

蘇甫這個人雖然不合群,而且腦子不正常,但別人問話,回答還是沒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