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都是我的推測,具體的事情還需要警察同志的調查。”

白以純說完,等著被人反駁,轉頭一看,這兩個警察一臉認真思考的樣子,他們就不奇怪一個女的怎麼那麼斷定一切,不會納悶她的身份嗎?

方輝和趙平都是老警察,他們接觸過很多人,從來沒遇到同行,看來今天遇到了。

趙平突然想要一件事,前幾天老王接到一個電話,說是哪邊砍人了,等他過去事情已經差不多解決了。

有一個戴著帽子和口罩的女生在現場,離開前幫他們做了善後處理。

這麼一看,這個白以純也是戴著帽子和口罩,應該是不想讓別人看到自己的臉,還挺低調的。

“白女士,冒昧問一下,你前幾天沒有有去過東南的舊百貨市場,然後遇上一個瘋子砍人?”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她的確遇到了。“有。”

“我們同事說遇到一個女人,那邊的圍觀者也說遇到一個女人,是她英勇的站出來制止瘋子繼續砍傷無辜路人,還聽說那個女性路人把一個傷患的內臟給放回去了。”

當警察那麼多年,什麼大場面沒見過,如果當時是一個男人還能理解,可是路人都說是一個女人幫忙,一般人膽子都很小,由此可見碰上同行的機率大大提升。

King回想前幾天的事情,他去找白以純,帶她上女裝店的時候發現她身上的血跡,問她是哪弄的,也不說,原來是給別人幫忙了。

“我以前在法醫科待過一段時間。”遊記隊員,上哪,白以純都不介意。

“你那個身手?”趙平問。

“我會點跆拳道和自由搏擊。”

方輝笑笑,幸好他們沒有誤會,要不然躺在床上的可能是他們,“難怪了,我就說是同行吧。”

白以純的手機提示音打破僵局,她劃開螢幕,原來是安心發來的圖片和資料。

“我剛才請朋友幫忙調查阿婆的事情,現在有了眉目。”

資料顯示,阿婆名叫張秀芳,今年五十一歲,和她外表相比,的確差異很大,因為她看起來像是七十幾歲。

現居住在橘市嶺南區張家村302號,家中有丈夫和一個兒子,丈夫王剛喜歡喝酒,喝醉以後經常毆打張秀芳,兒子和丈夫一個脾氣,覺得張秀芳長得醜,從來不會對外宣佈兩人是母子。

張家村種植了很多的果樹,張秀芳家也有幾畝地,平常靠賣水果也能掙點錢。去年乾旱,果子收成不好,王剛經常喝酒,找各種理由虐待張秀芳。

賣保險的人找上王剛,他立即有了主意,給張秀芳買了一份保險。

前幾天,張秀芳從地裡回來,發現王剛和村上一個女的睡在一起,對方是個寡婦,長得漂亮又年輕,因為這件事,張秀芳和王剛鬧了一場,最後還是王剛獲勝。

張秀芳去找兒子,那邊已經成家,兒媳婦不認識她,把她當成了要飯的,驅趕走。

後來張秀芳就推著車子出現在大馬路上,緊接著他們都在醫院了。

趙平和方輝看完,覺得這個資料也太齊全了,根本不用他們下鄉去找人,就已經提供了全部。

“我朋友透過一些正經渠道獲得的這些東西,希望對你們有用。”

白以純不想解釋自己的身份,特立區之所以叫特立區,是隱藏在最後的意思。他們只要完成上面交代的任務就好,其他不用管。

平常的時候,白以純一定不管,因為有警察,現在她不在職位上,就是一個普通人,看見別人有難,不幫忙那是不可能的。

“真是太感謝了,替我們感謝你的那位朋友。”

他們用藍芽傳遞了檔案,後面需要親自去搜證。

從始至終King就是個壁花的角色,安靜坐在椅子上,無論做什麼,都沒人注意。他們的注意力都在案件上,根本分不出心思詢問在場另一個人。

當那兩個人走後,King終於可以說話了,他大步流星的走到白以純身邊,質問道:“那天什麼情況?”

“哪天?”白以純不太明白King的意思。

“舊百貨市場的那一天。”

“那天有個人瘋一樣用刀砍人,很多人都被砍傷了,既然我路過,就順手解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