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鬆放下手中的碗筷,有些疑惑,“你說他叫方孝孺?”

趙峰點點頭,“確實,他說他就叫做方孝孺。”

陳松一聽這話,放下手中的碗筷,對著坐在自己旁邊的朱靜安說道:“你先自己吃飯,我有些事!”

說完話,陳松迫不及待的往外面跑去。

來到大門口,陳松看到了自己之前在御書房外面見到的那個年輕人。

不得不說,方孝孺的長相非常符合這個時代的審美。

唇紅齒白,面目清秀,光是這個長相就加分不少。

身上的衣服雖然普通,可遮蓋不住他本身的氣質。

衝著陳松一笑,拱手說道:“在下方孝孺,見過陳大人!”

陳松回了一禮,只是臉上的疑惑並沒有消失。

反問道:“你就是陛下口中的方孝孺,方希直吧?

據我所知,你家祖上四代從儒。

早年間,你爹方克勤也是個大儒,在前元當官的時候,曾經勸阻過吳江同知金剛奴不要鎮壓義軍。

見勸阻無望,便鼓說金剛奴的手下投奔義軍。

你父親是一個有膽色的人,可我有一點想不通,你既是儒家理學之門生,而我又是新學之人,如今儒家理學以將我視為眼中釘肉中刺,你今天怎麼會來拜見我?”

方孝孺呆呆的看著陳松,他沒有想到陳松對自己的家事瞭解到這個地步。

“敢問陳大人,這些都是從哪裡得來的?在下的家事很少往外面說過!”反應過來之後,方孝孺一臉疑惑的詢問。

陳松打著哈哈,“是從哪裡得來的你就別管了,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宋濂是理學門生,而方孝孺又是宋濂的學生,那麼方孝孺自然也就是理學的門生。

按理來說,理學現在和新學視同水火,就算朱元璋讓多和陳松接觸接觸,但也不至於如此快速。

方孝孺帶著淡淡的笑容看著陳松,道:“陳大人狹隘了,在下雖是理學門生,可並非強盜。

這天下並不是一家之言,雖說如今理學昌盛,但在在下看來,卻偏離了原有的方向……”

說到這裡,方孝孺聽了下來,不再言語,只是臉上的笑容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狂妄,此人太狂妄了!竟然說如今理學偏離了原有的方向,這不就是在說如今的理學不行了嗎?

本來還以為你是一個理學的衛道士,沒想到竟然是一個叛逆者!這是壓根看不起現在的理學!”

看著眼前面帶笑容的方孝孺,陳松心裡暗暗說道。

“既然如此,那便進來吧!”陳松說著,帶著方孝孺走了進去。

坐在大廳中,陳松看著坐在自己下面的方孝孺,道:“今天來我這兒是有什麼事情嗎?”

方孝孺回道:“今日陛下召喚,說要讓在下多和陳大人接觸接觸。

陳大人乃是當朝為數不多的俊傑,能和陳大人接觸,是在下的福分。

所以今日斗膽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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