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說這裡排的一場戲在影射她和她娘,所以就想來看個究竟,沒想到竟聽到這些潑皮無賴這樣詆譭她們母女!

氣死她了!

氣死她了!

她恨不得現在就去掀了那八卦棚!

忽然,觀眾席安靜了下來。

白依覺得彷彿置身冰窖一般,她緩緩抬眸,就看到所有觀眾都朝她看了過來。

“她就是白依!”不知道是誰吼了一嗓子。

觀眾們看她的眼色瞬間充滿了嘲諷和鄙夷。

有的女人看到她的神情後,直接將對她的鄙夷說了出來,“看起來還真的楚楚可憐、品性純良,怪不得可以騙那麼多人!尤其是一些只會用下半身思考問題的男人!”

“你妹妹自小沒了孃親身子又弱,本就很可憐了,你還那樣對她,你良心不會痛嗎?”

“有你這樣的姐姐,真的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

……

惡毒的語言就像是潮水一般快要將白依淹沒。

她心中明明有滔天恨意,可她發洩不是不發洩也不是。

發洩了別人就說她裝不下去了,不發洩別人就說她果然很能裝!

白依抬眸看向觀眾席的另一頭。

白墨就站在那裡看著她,蒼白的小臉泛起一抹詭異的弧度彷彿是從地獄歸來的小惡鬼!

白依抖得更厲害了。

白依好想衝過去,問問那該死的病秧子,這場戲是不是她安排的!

不過她的理智還在,最後她選擇哭著看向春花。

春花瞬間維護她,對著那些觀眾吼:“你們這群無賴!我家姑娘才不是那樣的人,你們再胡說,我就讓修內司的人端了這個勾欄!”

“呵!”圍屏後傳來一個悅耳、不緊不慢的嗓音,“我倒想看看修內司憑什麼端我的勾欄。”

身穿玄色長衫,腰繫鑲白玉墨色腰帶的男子款款從圍屏後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