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翊雲道:“你是龍沙幫的幫主,難道還有誰敢不服從你的意願?”

龍驤搖了搖頭,道:“恰恰相反,諸位或許看到外面的護衛嚴肅,可實際上,與其說是在防別人,不如說,是在防我。”

李翊雲與葉紫籮吃驚,張邛哀嘆口氣,說道:“三位有所不知,我龍沙幫現在內訌不斷,為了這幫主之位,爭端不絕,許多人不服龍幫主的統治,所以,與其說龍幫主是幫主,那都是表面上說得好聽,可實際上論起大事來,還是三大長老,六大舵主在做主,完全沒有將龍幫主放在眼裡。”

李翊雲道:“他們既然是長老和舵主,怎麼會不服從龍幫主?”

張邛道:“哎,李少俠不知道呀,幫中的各大長老都是功名顯赫,而龍幫主因為常年在外遊歷,不曾入幫,直到上任離世,匆忙將幫主之位傳於龍幫主,故而各大長老與舵主,都心起不服,都將龍幫主的話,擱在一邊,並未放在眼裡,反而時而威脅幫主,上次的桃李山莊事件,就是出自這幾位長老之手。”

李翊雲道:“不可能吧,李奎山夫婦早已退隱江湖,為什麼會把氣撒到他們身上?”

張邛道:“李少俠這就不知情了,我龍沙幫以在長江做鹽商生意,而桃李山莊的李奎山夫婦,也是做這個買賣,因為李奎山夫婦退隱江湖,故而很少和江湖中人打交道,而因此李奎山夫婦的名聲頗響,為人仗義,很多人都聞名而去,捧他的場,而龍沙幫的長老,有幾個在襄陽城中的生意,卻受到了冷淡,因為上任幫主下了令,不能與李奎山夫婦為難,故而那三大長老一直忍氣吞聲,可幫主一死,他們就不能坐視不理,故而以桃李山莊破壞龍沙幫生意之名,去破壞桃李山莊,在諸大長老的一同建議下,龍幫主不得不去,不過幸好不曾惹下大麻煩。”

葉紫籮道:“李夫人當初中了龍幫主的黑煞掌,險些送命,這還叫沒事?”

龍驤一愣,道:“姑娘是不是有所誤會,我當初是打傷了李夫人,可我回來後,在途中,令人暗中給桃李山莊夫婦送去了解……解藥。”似乎想到什麼,驚愕的道:“難道……難道半路被人劫了?”

李翊雲道:“你當初暗中給了李夫人解藥?可為什麼李夫人一直未好?李夫人的傷勢,還是白髮醫仙宋醫仙所治好。”

龍驤面露難看,道:“我知道了,應該是那名弟子被哪位長老收買,所以騙了我,說送給了桃李山莊夫婦了,可實際上,根本就沒有這回事。”

張邛突然跪在了百里蘇的面前,說道:“百里先生,你可要救救龍幫主,再這麼下去,龍幫主會被他們逼死的。”

龍驤道:“我死無所謂,但那三位長老心狠手辣,一旦我真死了,他們就會肆無忌憚,那時江湖就危險了,只要我還有一口氣,他們也不敢做的太明目張膽,可我要是真的死了,那就不一樣了。”

百里蘇沉默少許,道:“原來如此,好,我盡力而為,我與龍沙幫也算有些淵源,就算是還李道陽的一個人情。”

龍驤一愣,問道:“先生認識我師父?”

百里蘇點了點頭,道:“李道陽曾與我在終南山相會,很久以前,我還曾受他恩惠,一直未找到時機償還,今日我就還他個人情,也好叫他在九泉之下安心。”

張邛道:“先生願意出手相助,不知先生打算如何相助?”

百里蘇道:“這個,我自有辦法,聽說三日後,就是你們龍沙幫特定的一年一度的狩獵大會?”

龍驤點了點頭,問道:“先生打算在哪兒動手?”

百里蘇道:“對,就是那個時候,既然三大長老都容你不得,自然也會藉助此次大會之手,將你除之後快。”

龍驤聞言,一下呆愣起來,半響也沒回過神來,張邛道:“好,既然如此,不知先生有何安排,我張邛去完成。”

百里蘇道:“現在三大長老想必也都匯聚一起,想方設法的,想要對付龍幫主,既然說到幫忙,那就請張長老將狩獵大會的地圖給我看看。”

張邛答應後,從懷中取出一張羊皮地圖,將地圖張開,指了指地圖,說道:“這片森林,野獸極多,就是我們龍沙幫的狩獵大會的首選之地,說大不大,卻也說小不小。”

百里蘇在地圖上掃了一圈,指了一處地方,道:“就是這裡,這裡偏東,是最好的埋伏之地,我讓我徒兒那日一大早便在這林中設伏,只要龍幫主將想殺你之人引入此地,自然叫他們有去無回。”

李翊雲道:“師父,你叫我殺人?”

百里蘇道:“不是你殺人,放心,我回房間,在和你好好說說,如何讓他們有來無回,這樣的叛徒,人人見而誅之。”

李翊雲心知師父百里蘇足智多謀,並不擔憂,只聽龍驤道:“這個地方,憑我的步伐,應該沒問題,我武功只要不和他們硬拼,我就可能追得到這個地方,沒問題,我相信先生之言。”

百里蘇點了點頭,龍驤道:“張長老,百里先生三人乃我龍沙幫的貴客,定要好生招待,去給三位準備上好的酒菜。”

李翊雲對張邛道:“張長老,酒,多拿點。”張邛哈哈一笑,不一會兒,便叫人抬了五十來斤的酒來,酒未進殿,酒香早已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