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皖縣守將朱光的求援之後,張遼當即親率三千軍馬前去營救。

可是行至半路,訊息傳來,皖縣已經失守,守將朱光與守軍已經全部被孫權誅殺。

張遼雖然氣憤不已,但卻無可奈何,只能率軍又回來了。

不過張遼回來之前,卻在在硤石的南面迅速築起了一座被稱為“南硤戍”的堡壘,作為合肥的前哨。

將軍府邸的廳堂內,李典不悅的問張遼道:“聽聞文遠將軍歸來之前,還在城外築了一座堡壘,可是要派軍駐守麼?”

“若不派軍駐守,築下堡壘又做什麼?”張遼坐在主位上,淡淡的道。

李典站了起來,聲音稍微拔高,略顯焦急的道:“江東大軍即將殺來,孫權手下可是有十萬大軍。

你我麾下只有區區七千人,不集中全部軍力把守城池,以待魏公派軍來援,你還要分兵外出?

到底是作何打算?”

說著,李典又重新坐下,氣呼呼的端起茶碗,一飲而盡。

他們兩個素來不睦,張遼面無表情道:“赤壁之戰失利,魏公麾下軍兵本已捉襟見肘,更何況如今南郡也在打仗,魏公哪有兵馬來援?”

“既然如此,更應該據堅城城以守,不該分兵啊,”李典固執的道。

“曼成此言差矣,”張遼神色凝重的搖了搖頭,“正因為孫權手下有十萬大軍,我等才不能被動防禦。

要不然被江東軍團團圍住,坐困愁城,待糧草用盡,便是死路一條。”

“那依文遠將軍之見,難道還要分兵防守?”李典疑惑的問。

“非也,”張遼冷笑一聲,正色道:“我們要主動進攻。”

“進攻?”

李典似乎嚇了一跳,詫異的瞪眼看著張遼,似乎在看一個怪物一樣,“我看你是瘋了吧,以七千人,進攻十萬人。

你當手下這七千人馬,個個都如你張文遠一般勇猛?”

“不是,”張文遠老老實實的搖了搖頭,沉聲道:“只不過本將卻知道,坐守孤城必死,主動出擊才有一線生機。”

“瘋了,瘋了,我看你是瘋了,天下哪有這等打法?”

李典急的來回走了兩步,突然站定道:“不行,合肥乃戰略要地,我不能容你如此草率,我要將此事上報魏公,請魏公定奪。”

“隨便,”張遼面無表情的伸了伸手。

李典氣的袍袖一揮,大踏步走了出去。

其實,他們兩個性格都算比較和善之人。

李典深明大義,從不與人爭功,尊敬儒雅之士,尊重博學之人,在軍中被稱為長者,人緣非常不錯。

而張遼更不必說,此前連呂布都覺得他老成持重,值得信任,他自從加入曹氏集團之後,低調謙遜,很少與人爭吵。

可是兩人矛盾卻是從何而來?

事實上不是他倆的問題,而是曹氏內部也存在勢力劃分。

曹氏內部第一勢力,自然是“宗親元老派”,這裡面最頂級的人物就是夏侯惇、夏侯淵、曹仁、曹洪,後來又加上了丁辰。

丁辰雖然算不上元老,但是關係要比其他四人更為親近。

並且丁辰戰功卓著,本來排在五人最末尾,到現在已經爬到了最前頭,做過夏侯惇曹仁的主將。

這幾人屬於第一梯隊,任何人無法與之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