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賈逵也不是外人,同樣在關中效力,擔任益州都指揮使。也就是意味著,張瑞若活得足夠久,就能見到賈逵的孫女,一代妖后賈南風。

不過也說不準,歷史被張瑞改的面目全非,連羊祜都不一定能出生,將來賈逵就算生出一個孫女取名賈南風,可能性格也完全不同。

張瑞略想了一會兒賈南風的事情,侍衛便稟報田豫抵達,張瑞立即收攏了心神,允其入內。

田豫見到張瑞,很恭敬的拱手行禮,說道:“臣田豫拜見丞相。”

“免禮。”張瑞說道:“看汝言行,還自認是大漢之臣,認某為丞相。”

田豫驚訝,問道:“丞相何出此言?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我幽州文武自是朝廷之臣,所以才主動請附。”

“哦?孤還以為,若朝廷不能滿足汝等索求,汝等便打算乾脆起兵對抗。”

這番話讓田豫心中一震,清晰感受到了丞相對幽州的不滿。不過隨後便冷靜的回道:“我幽州文武皆心向朝廷,絕無此叛逆之念。若丞相信任,我幽州文武願為丞相鎮守北疆。若丞相另有安排,我幽州文武亦必忠心奉令。”

這番話讓滿堂文武面露笑意,若是這種臣服態度,那麼幽州之事可定。

張瑞平淡的態度頓時盡散,臉上充滿讚賞,說道:“鮮于公真乃當朝國士,不世出之忠良。”

審配亦讚道:“丞相,鮮于公因地之利,任土作貢、自獻封疆,有勤於上。在幽州勝殘去殺、累仁恩於百年;保大定功,啟明聖於千載。有此功績,不厚賞不足以服眾望。”

張瑞點頭,說道:“言之有理,鮮于公有功於王事,升其為左驍衛大將軍,封廣武縣侯,食邑兩千戶,賜紫金魚袋,賞黃金兩千斤,錢五千萬,雲錦三萬匹,侍女十人,駿馬五十匹!”

廣武縣是裴潛當年治理的第一個縣,就在太原北部,境內地勢平坦,水利發達,農業先進。

在這裡食邑兩千戶,足夠鮮于輔家族世代富貴,僅每年的農業稅就有谷十萬石。此外還有算緡稅這個最大的稅種,一戶豪族就能提供數百上千萬的稅賦。如甄氏這種頂級豪族,每年僅算緡稅要上交數億錢。

不過列侯不是諸侯。

雖然有封地,但封地行政由中央派官吏治理,列侯不得預聞。列侯多居京師,與所封之地關係淡薄,奉命“就國”(回到封邑居住者,反似貶逐。

即便如此,此時的封侯的含金量也遠超後世,這是有實際封邑、能世代相傳的侯爵。

而到了隋唐之後,哪怕被封為郡公、國公,也沒有實際封國,多為虛封,且不可世襲。

鮮于輔是張瑞封的第一個縣侯,食邑兩千戶,遠超張瑞麾下諸將。

這也是張瑞千金買馬的一個典型,十分類似於曹操對張繡的厚賞。曹操統一北方時,時天下戶口減耗,十裁一在,諸將封未有滿千戶者,而唯張繡特別多,封邑高達兩千戶。

鮮于輔的功績無疑要遠高於張繡,畢竟鮮于輔這是獻上幾乎整個幽州,又率十萬大軍向張瑞投降。

這天下總共也就只有十三州,部眾超過十萬的諸侯屈指可數。

鮮于輔的歸順配得上這份封賞。

若封個縣侯就能招降一名諸侯,張瑞毫不介意立即大封諸侯。

最多不過區區萬戶,就能天下一統。因此而挽救的百姓,何止百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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