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哲依舊是在樂呵呵傻笑著。

但很快拳腳就突然停止,周圍恢復了寂靜,兩名軍士恭恭敬敬的退到一旁。

額哲只感覺跟前籠罩了一片陰影,睜開眼就看到一個氣度不凡的男人。

額哲騰的一下就爬了起來,渾身突然就像是來了精神。

“皇阿瑪,皇阿瑪......你來救我了?”

額哲激動的大喊著,就要順勢向陸舟的大腿上抱去。

“滾,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子!”

陸舟下意識就順口罵了一句。

而這時的額哲,卻直接被許三一腳踢到了河裡。

只聽嘩啦一聲。

泛起一陣巨大的水花。

“可真別給踹死了。”

陸舟哭笑不得。

兩名軍士聞言,這才又回到河邊,將額哲給拉了回來,嘴裡的河水大口大口的吐著。

原本乾渴的身體,這回一下喝了個半飽。

“殿下,我們把這傢伙放在河邊,他都不願動彈,看來只是一心求死了。”

看守的軍士回答道。

而這時的額哲不過是半瘋半傻,在河裡遊了一回,這下才清醒了幾分。

額哲張了張口,說道:“姓陸的,如何敢對本王無禮!”

陸舟對這半瘋半傻的話也毫不理會,只是默默的低下身子來,語氣依舊是平靜的說道:“西伯利亞汗國的拔術,土謝圖的達木世子......他們都傳言是黃金家族的血脈。

但在我這看來,你是最沒用處的......

你在我這裡也沒用了,我的兵馬已經挺入建州腹地。

皇臺吉更不會來救你,因為周圍的建奴細作都離開了。

你自己覺得,應該是怎麼辦吧?”

陸舟全程的語氣很是平淡,一字一句,是想讓額哲能平下心來聽得清楚。

甚至還帶著幾分認真商議的態度。

額哲此時就算是再傻,也知道自己的生命是要走到最後的盡頭了。

望著眼前這個年輕男人平淡的臉色,額哲沉默了幾許,眼神最終恢復幾分清明,搖頭一嘆:“我想最後葬回漠南,在出生的地方。

煩請夏王,留我一分死後的體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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