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艾爾對弗西斯刮目相看,“這麼細小的差別,你憑肉眼是怎麼看出來的?”

“比起他是怎麼看出來的,我更好奇你們是怎麼區分的。”江生端詳著手中和臨時疫苗外觀一模一樣的試劑。

馬艾爾用嘴說不清楚,乾脆直接演示給江生看。

二者的區別就在於裝試劑的容器,用紫外線燈照射會看到試劑瓶身上閃爍著一串熒光字。

“Ge

e a

tibody(基因抗體).”元易文輕聲念出這幾個字。

姜鴻的手隨之一抖,像是預料到了什麼。

馬艾爾雖然於心不忍,還是如實說道:“這就是從周教授身上提取的基因抗體。”

喬畫扶著姜鴻,能明顯感覺到他顫抖得更加厲害。

馬艾爾說:“採用血漿療法只能治療初期感染患者,但是如果在初期感染者體內注入基因抗體,那麼患者存在於細胞外液中的抗原會與該基因抗體結合,殺死患者體內的七級真菌,使患者產生特異性抗體。”

“抗體療法?”元易文對這方面略有了解。

每個人的基因都不一樣,周教授體內的真菌進入不同人體內之後再繁殖的真菌基因上會有差別,而且人體內產生的抗體都是特異性的,不具有普遍效力。

再加上血液成分複雜,世界上的醫療手段目前為止還無法針對某一種抗體單獨提取。

馬艾爾的團隊究竟是怎麼做到從周教授身上提取基因抗體的?

元易文心裡有十萬個疑問,挑了一個最想知道的問馬艾爾:“是怎麼實現的?”

馬艾爾臉上出現了明顯的心虛,“是塞巴斯蒂安教授發現的。”

“他發現的?”弗西斯輕嗤了一聲,“確定不是偷了別人未完成的實驗資料嗎?”

馬艾爾低著頭不敢做聲,任由弗西斯嘲諷。

元易文聽出這其中還有隱情,禮貌追問馬艾爾:“是這樣嗎?”

馬艾爾突然面向姜鴻深深的鞠了一躬:“對不起,資料是埃德蒙教授給塞巴斯蒂安的。”

“沒想到埃德蒙教授是這種人!”高揚還以為姜鴻教授的死對頭是一個值得尊敬的對手,沒想到竟然是和塞巴斯蒂安同流合汙一起害死姜鴻老婆的人。

“什麼都不知道就別瞎嚷嚷。”弗西斯堵住高揚的嘴。

姜鴻掀起眼皮,咄咄逼人地看向馬艾爾,“你確定那些資料是埃德蒙主動給他的,而不是他偷的?”

埃德蒙這個人,姜鴻自認還是有幾分瞭解,既然已經拒絕了和塞巴斯蒂安合作,那就不可能當面一套背後一套再給對方提供實驗資料。

馬艾爾還想獲得這群人的信任,不想承認做過這麼卑鄙的事情,而且……

“是塞巴斯蒂安做的,一開始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再說這些毫無意義,江生適時開口,“能給我看看提取的實驗記錄嗎?”

“當然。”馬艾爾有求必應,帶著江生進了裡面的封閉式實驗室。

元易文剛想跟上,馬艾爾就伸出手臂攔住了他,“對不起,這裡不能讓你們進去。”

“那憑什麼他可以進去?”同樣是沒被感染的隊友,莫沉替自家老闆打抱不平,凶神惡煞的臉上,疤痕看上去格外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