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生雲淡風輕地回頭看了莫沉一眼,說:“因為塞巴斯蒂安偷走的實驗資料是我給埃德蒙的。”

全場鴉雀無聲,就連馬艾爾都愣住了好一會兒才想起關門。

最震驚的莫過於高揚,“我靠!他那麼牛逼的嗎?!”

弗西斯眉峰一挑,彷彿在嘲笑高揚沒見識,“這算什麼?不誇張的說,我們小江教授從小到大取得的研究成果,絕對比你走的橋還多!”

高揚臉紅脖子粗,憋出一句:“行吧,算他牛逼!”

“你怎麼了?”南歌撞了一下喬畫的肩,發現從馬艾爾拿出生物箱之後,喬畫就像被人施了符咒一樣一動不動,很不在狀態。

“你魔怔了?”高揚也發現了,喬畫剛剛全程一句話沒說,不知在想什麼。

經過二人的提醒,喬畫才像是如夢初醒一般,問道:“哦,沒事,我在想江生剛說的話。”

她隨口問弗西斯,“他以前做過抗體療法的研究嗎?”

“我剛剛在隔離艙不是跟你們說了嗎,我們姜教授之前和埃德蒙教授合作了一個專案,就是在全血裡提取單一抗體的專案。”

“哦,這樣。”喬畫隨口應了一聲,聽起來一點都不走心。

弗西斯看出她不想聊天,難得情商上線一回,及時閉上了自己的嘴。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他把姜鴻交給南歌,轉頭研究起了這裡的實驗器材,發現大部分都很先進。

如果暫時出不去的話,似乎可以借用這裡的實驗室做黑猩猩的基因分析。

想到做實驗,弗西斯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周青。

他和周青認識十幾年來,從未分開過,他們在一起取得了許多的成就,每一次都有對方站在身邊。他們不是親人、不是愛人,卻又比朋友更深刻,可以說是對方生命裡不可或缺的那一部分,只有聚在一起才能擁有完整的靈魂。

“也不知道青現在在哪裡。”弗西斯不是個悲觀主義者,但是他計算出來的資料告訴他,周青和雲璽凶多吉少。

“別擔心,”喬畫終於恢復正常,貼心地拍了拍他的肩,“他們一定會沒事的。”

就算這是一句空頭承諾,被喬畫用這麼溫柔的語氣說出來,弗西斯還是感覺自己有被安慰道。

他打起精神,儘量忽略身體上的不適感,問了元易文一個老早就想問的問題:“那隻小老虎……是失蹤了還是死了?”

“不知道,”莫沉說,“我們過去的時候只找到了這隻黑猩猩,應該是被馬艾爾搶救過來的。”

“沒看到小老虎嗎?”那有可能是世界上最後一隻高加索虎了。

“沒看到,好像沒掉進海里,也有可能和周專家他們在一起。”莫沉嘴上說得客套,心裡想的卻是:這個時候,恐怕不光是小老虎死了,那小兔崽子和周青多半也已經被淹死了。

二十分鐘後,一目十行看完大部分實驗資料的江生出來了。

他表情凝重地看著姜鴻:“在我們之前的實驗基礎上,塞巴斯蒂安沒有做過任何整改。”

姜鴻瞭然,之前江生把這個專案交給他和埃德蒙的時候,就因為某些原因一直沒有進行到人體實驗這一步。

姜鴻低著頭,意味不明地輕笑了一聲:“他失敗了。”

“不,”馬艾爾眼底浮現出老學究特有的狂熱,斬釘截鐵地說,“他成功了!我們都注射了這個抗體!”

“那為什麼他現在會躺在停屍間?”喬畫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