癢,不知家裡的丫頭可有想爺,反正爺是想她們啦。”

幾句不太對勁的話傳入耳朵,梅蕭仁抬頭看去,發現除她之外,別的學生都聚在一處,像是在看什麼稀奇。

“都別慌,下月初一書院例行放假一日,到時咱們上錦州城裡有名的玲瓏坊去。”文斌拍了下胸脯道,“師兄我請。”

人堆裡響起掌聲一片。

梅蕭仁進而也就猜到了他們在幹什麼,只嘆這些名門公子膽兒真肥,敢在尚學殿看禁書。

陶則安拍手之餘看見有人獨坐在大殿後方,輕拍了拍吳冼和文斌的肩,“二位師兄,你們看。”

眾人齊刷刷回頭,發現大殿中就梅蕭仁一人還坐在座位上,好似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

“梅老弟。”文斌喊了一聲。

梅蕭仁抬頭。

“書有什麼意思,過來看這個,這個才有意思。”

梅蕭仁愣了愣。她是丟了些女子的嬌羞,可若真看見什麼活靈活現的圖本,保不準還是會臊得慌,於是忙搖頭,“不了不了,我還得補先前的功課。”

“功課而已,不急這一時,來,過來。”文斌招手。

“真的不了,諸位師兄慢慢看,慢慢看。”梅蕭仁笑著推辭,說完便急忙起身離開大殿,打算到外面尋個地方看書。

蘇離見狀忙替梅蕭仁圓話:“我們看我們的,就讓梅兄學吧,梅兄也是著急。”

“那就由他去吧。”文斌淡淡道。

吳冼笑說:“梅兄才來多久,沒必要如此心急。”

“梅兄得趕在年末結業,他遲來了幾個月,又遇上書院停課,沒師傅教,他正犯愁呢。”

陶則安聞言皺了皺眉頭,“年末結業難不成他要和文師兄和吳師兄爭國士”

此言一出,殿中霎時鴉雀無聲

文斌驟然合上手中的畫冊,將畫本往桌上一丟,將心中的不悅盡數寫在臉上。

吳冼勸說:“文兄,你別聽他們的,國士的頭銜已經七年無人奪得,咱們得不到,那他更得不到。”

“也是,他連主教大人交給他差事都辦不好,又拿什麼去考得國士。”

吳冼抬頭望向說話的陶則安:“此言何意”

“文兄和吳兄有所不知,周主教昨晚讓他去為大學士送書,可是後來大學士竟連夜派人傳話給周主教,讓主教大人不得再派梅蕭仁去送書。”

有人猜測:“連夜傳話這麼急,難道梅蕭仁惹惱了大學士”

文斌“啪”地一巴掌拍在案桌上,睨著吳冼道:“虧得你還提議咱們利用他巴結大學士,他不給咱們招來禍端就謝天謝地了”

吳冼搖頭嘆息:“看來是小弟失察”

半個時辰後,主教大人親自帶著眾教吏回來了,將一疊宣紙分發到他們桌上。

學生們開始乖乖收好桌上的書本,只保留筆墨紙硯。

梅蕭仁跟著從殿外進來,看見這一幕心裡開始發虛,又見主教大人往前面的牆上貼了兩個字,她心裡的的天算是塌了。

那是策論的論題。

鬼知道她手裡的書還沒看完,竟然撞上了月試